正想着,就见贺忱和徐子吟并肩走了过来。
两人也发现了她。
徐子吟手插在兜里,笑道:“呦,这不是你那个小未婚妻么,怎么,追你追到这里来了?”
“别胡说。”贺忱冷淡道,“她是来送外卖的。”
“哦?”徐子吟挑了挑眉,这可就新鲜了,贺总的未婚妻在送外卖,这要是传出去,那些人更得笑话他吧。
想着,他的眼神有些凉,走到姜糖面前,笑眯眯道:“小骗子,又见面了,这次不卖你的膏药,改送外卖了?”
又是卖狗皮膏药,又是算命看相,可不就是个江湖骗子嘛,最多就是比那些老头子年轻漂亮点。
闻言,姜糖抬眸看了他一眼,很轻易就看到了他眼底的寒凉,没有理他,看向贺忱,却是眼眸微顿。
明明是财权兼得的人,偏偏同时身负煞气。
紫金黑三色交融,三足鼎立,不分伯仲,以至于他虽大富大贵,却也命运多舛。
不过他的煞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大事目前倒不会出,就是小霉不断。
目光掠过他腕上的佛珠,姜糖开口道:“贺总,今天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
到底是可能改变自己命数的有缘人,姜糖出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贺忱看了过来,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往电梯里走去。
真不听话。
姜糖叹了口气,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来,一边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一定要出门的话,还是把这个带上吧,贴身佩戴,不要离身,记住了吗?”
贺忱还没说话,徐子吟就说道:“小骗子,你这偏心啊,给他不给我是什么意思。”
姜糖扭头看向他,“你不是不信吗?”
还叫她骗子。
徐子吟也不恼,“我不试试,怎么相信你呢?”
“这样啊。”姜糖笑了笑,真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符来给他,“拿着。”
徐子吟接过,好奇地翻看了几下,“这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姜糖勾唇笑着,从贺忱的角度看去,看到她眼底有几分狡黠。
扫了眼徐子吟,他捏着手心的符,忽然想起了什么,没有扔掉,淡声道:“走了。”
“来了,小骗子,你这要是没用的话,我可得找你算账啊。”
“嗯。”姜糖点了点头,脸上笑意依旧,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他找过来一样。
车上,回想起刚才的事,徐子吟随手把手上的符扔到一旁,还有些好笑,“你这未婚妻到底是什么路数,古里古怪的。”
后座上,贺忱没有说话,只手指一颗颗拨着手上的佛珠,眼底讳莫如深。
见状,徐子吟耸了耸肩,也不再说话,发动车子。
即将出高速的时候,蓦地又想起姜糖的话,还有些好笑,果然是个骗子,哪里不适合出门了,分明是一帆风顺。
嘴角讥讽的弧度还没扬起,分叉口处忽然直冲冲驶来一辆大卡车,似乎是刹车失灵了,直直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他的瞳孔猝然一缩,急急打着方向盘。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