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晖,你起来没!?出大事了!!”
一个女人在外面焦急的喊道。
当苏星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他看到自己所在的这间房间既陌生,却又有一些熟悉,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星晖下意识的拿起床头的那本台历,最上面那一页的日期是1992年7月25日,这让苏星晖的心狂跳了起来,他也是看过许多网络小说的,难道说,自己重生了?
“苏星晖!苏星晖!”
苏星晖赶紧应了一声,用最快速度穿上了床边椅背上搭着的一条长裤,又披上了一件白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下床开了门,门外是一张年轻女人惶急的脸,苏星晖还记得她,她是苏星晖在猛虎岭乡的同事,程桃仙。
程桃仙是乡政府的妇女专干,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少妇,身材丰满,长得挺漂亮的,不过此时脸上由于太过惶急,显得有些变形。
见苏星晖开了门,程桃仙道:
“苏星晖,外面出大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找你了。”
苏星晖有些奇怪:“出了大事你找书记、乡长他们啊,怎么找我来了?”
“昨天不是胡副书记儿子结婚巡河吗?你也去吃了酒的,你喝多了回来了,可是乡政府的人都在那里吃酒打牌,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现在乡政府只有你一个男人,我只能找你了。”
程桃仙急得满脸通红,鼻子上都沁出了汗珠,顺着下巴滴在了那白皙无暇的高耸之处。
苏星晖脑袋里久远的记忆被勾动,他想了起来,他们县里的风俗,结婚办喜事头一天要巡河,然后才是正席,看来,今天就是正席的日子了,又是星期天,估计大家都在胡副书记家里打麻将,不会回来了。
胡副书记是猛虎岭乡的党群副书记胡成立,他的家在离乡政府四五公里的胡家坳村,虽然不算远,可是那里在山里,有什么事情一时间赶不回来。
苏星晖没再说什么,他出了门,程桃仙用最快的速度向苏星晖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乡计生站前几天把一个超生的孕妇强行引了产,今天一大早,那个孕妇在县城打工的丈夫就跑到乡政府大门口喝了农药。
苏星晖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给胡家坳打电话没有?”
“打了,但打不通。”
苏星晖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奇怪,胡家坳在山里,谁知道电话线出什么故障了。
苏星晖匆匆来到了大门口,门口站着的乡政府做饭的黄嫂看到他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苏星晖只不过是乡政府党政办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可是现在整个乡政府只有他一个男人了。
门外围了不少人,闹哄哄的,有叫骂的,有哭的,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的人。
见到苏星晖出来,一个围观的闲人喊道:“乡政府有人出来了。”
苏星晖问了一声:“出什么事情了?”
一个蹲在地上的汉子站起身来,不由苏星晖分说,便迎面一拳打来,嘴里还恨恨的骂道:“天杀的玩意,出什么事情了?我哥被你们乡政府给活活逼死了!”
苏星晖怎能被他打到?他一伸手,抓住了汉子打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扭,汉子便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叫起痛来。
就在这当口,苏星晖已经看清了现场,只见一个中年汉子躺在地上,眼睛紧闭着,嘴角无意识的流着白沫,周围有几个人蹲在地上,围着他,有男有女,有叫骂的,有哭天喊地的。
苏星晖往地上又扫了一眼,看到旁边扔着一个塑料的空农药瓶子,这种农药瓶子他很熟悉,正是这个季节常用的杀虫双的瓶子,容量800毫升。
这一下苏星晖心里有底了,他前世在农村干了好多年,对杀虫双这种农药很熟悉,这种农药并非高毒农药,喝下之后只要及时催吐,并且送到医院抢救,是救得活的,他心中不由得庆幸,幸好这人不是喝的百草枯,要不然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