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回来时,陈可颂不见了。
原地空空荡荡,只有抽水机还受余力,滴答滴答地滴着水。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但都与他无关。
陈郁捏着件T恤,沉默地站在原地。
……算了。
指不定哪家富家小姐拿他寻开心呢。
多管什么闲事。
他竟然觉得有点烦,哂了一声,正欲转身,身后蓦然有人凑近,伸出一只手按上了他的伤口。
软绵的。纱布。
清风抚过,一阵桃子的甜味被敏锐地捕捉到。
他僵了一瞬,回头去看。
陈可颂努力踮着脚,手臂伸长,一双杏眼清澈明亮,歪头看他,“你这个,得处理一下吧。看着挺疼的。”
看着挺疼的。
陈郁沉默两秒钟,“……不用。”
然后让她换上衣服,捏着裙子,蹲下来清理血渍。
陈可颂穿着别人穿过的衣服,浑身不自在,瞥眼去看陈郁。
他动作很熟练。
压水,洗衣服,揉搓。
深色处细细地揉。
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了他脸上。
这人长得真好看。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