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吗?”语气很冷淡。
陈郁脸色不虞,阴沉沉地盯着她,像在克制着怒意,“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没有。”陈可颂实在太疼,拧着眉毛挣开他的桎梏,轻轻地揉着手腕,“没事儿我先走了。”
“回来。”
陈郁在后面一字一句缓慢地喊,语调平静压抑,莫名让人生出一些几近战栗的寒意。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半真半假的威胁人。
陈可颂忽然气不打一出来,呼吸急促,指甲掐着手心,一步没停,头也不回的上楼去,飞快地关上房门。思索片刻,还反锁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房门被敲响。
“陈可颂。”陈郁在外面喊,平静压抑,一字一句。
“开门。”
陈可颂抱着个毛绒玩具坐在床上,不应他。
其实心里有点忐忑,生怕陈郁一个暴起把她灭了。但好在他叫了两声之后,又推了一次门,没能推开,好像就放弃了。
陈可颂把耳朵贴在门后,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松了一口气。
但是还是不放心,偷偷把门拉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观察外面。
走廊的墙,走廊的画,空白一片,没有人。
陈可颂长长舒了一口气,握着把手,正欲把门关上,忽然从狭窄的缝里伸进一只手来。
冷白修长,卡在门框上,紧紧握住门边。陈可颂反应不及,力气没收住,坚硬的木质棱角狠狠地撞在那人手上。白皙的手上一条深红的印子,看着都疼。
陈可颂一瞬间懵了,松开门把手,往后退了一步。
陈郁没什么反应,感觉不到痛似的,脸色沉得可怕,飞快地推开门走进来,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再度反锁,一系列动作流畅快速,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