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想起是谁先挑起了这个羞耻的头,是谁先赤裸着坐在镜头前自慰,像只摇尾巴的小狗,一板一眼地照着主人命令做事。
下身依旧黏腻,提醒着她这一切并非虚妄。
她一骨碌儿从床上坐起来,完全醒了,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或者把陈郁塞进地缝里也可以。
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她才闭着眼喃喃道:“……没事儿。”
反正陈郁又不在这儿,害羞什么。
……回去再说吧。
陈可颂深呼吸好几口气,抓起拍写真要用的衣服,进浴室洗澡。
*
“对对对,就这样,好看。”
“别动,脸再往回侧一点。诶诶对,就这里!”
“美死谁了我说!”
青青前段时间迷上了拍照,非要拉着她当模特,拍一套写真,参加学校比赛。
这会儿在半山腰找了条小溪,举着单反,变幻姿势,快速摁快门,嘴里念叨不停,看起来还挺专业的。
“诶诶诶,景哥你怎么打光的!”
周景明默不作声地回过神,调整反光板。
陈可颂穿着条白色抹胸纱裙,流畅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全都露出来,黑发披散在肩上,赤脚踩在小溪里的石头上,-赤鱼-整个人白得发光。
裙摆已经被潺潺的溪水打湿,细碎的纱贴着脚踝,勾勒出纤细的小腿。
青青拍够了一组,看着她,“你坐石头上试试呢?”
“那回去你帮我写数学作业。”陈可颂犹豫了一会儿,不忍心辜负她的期望,还是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