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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可颂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身体又酸又涩,睡了一觉还是像散了架一般劳累。她揉揉眼睛,伸手捞过手机,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周景明的声音:“可颂?你在哪里?”
房门被叩响,陈可颂装没听见,却又接着响了很多声。她被迫一掀被子爬起来,拖鞋踩的很响,烦躁地打开房门。
“在家啊。怎么了。”
她一边应,一边看陈郁站在门口,穿得人模狗样,显然是出了一趟门。他食指勾着个纸袋子,递到她面前。
周景明:“怎么还在睡?你往常不会起这么晚的。”
陈可颂呃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措词,一边用眼神问陈郁什么事儿,一边敷衍:“昨晚熬夜了。”
白天的陈郁一如既往的刻薄,勾起一个讥诮的笑,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因为被操了”,嘴上却把纸袋子递给她,凑近她耳畔,也凑近她耳畔的手机,低低道:
“你的药。”
她皱着眉头从薄薄的袋子里看一眼,这他妈的,避孕药。
陈可颂:“……”
“嗯?什么药?你病了吗?”
陈可颂:“……没事儿,我没有。吃撑了,健胃消食片。”
周景明在那头笑了一声,“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那好,那你慢慢收拾,我和青青在门口等你。”
“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芒果慕斯。”
“喂?可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