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学校放寒假了,彭莉还是很忙。
学校、教育局,市厅、省厅,她经常要来回地跑,开各种会议。
所以照顾许靳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周岁岁身上。
今天的复查也是周岁岁一个人推着许靳来的。
片子照完,两人拿着片子去找医生,医生看了看片子,又摸了摸许靳的肋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你肋骨怎么会恢复得比手脚还慢?是被什么重的东西压过吗?”
到这个,周岁岁的第一反应是尴尬和脸红。
他出院那天晚上,她在上面,该不会不心压到过他了吧?
肋骨有没有被压到,许靳是最清楚的。
他暧昧地盯着脸红的周岁岁看,语气轻快的回答医生的问题,“我是被压过,但是她不重。”
医生见两人一个害羞一个得意的模样,瞬间就懂了。
清了清嗓子,正经地提醒道:“以后注意点。”
从医院出来,周岁岁才敢跟许靳发牢骚,“你刚才明明不需要那么的,你干嘛要多嘴啊,害得人家医生都笑话我们。”
许靳坐在轮椅上被她推着,她站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可以用最得意的表情,最正经的话。
“病患不能对医生有任何隐瞒,我这是在积极配合治疗。”
他总是有各种理由。
算了,大不了以后她不压了,这样下次去医院就不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
绿地公馆。
周岁岁把许靳送回家,在等彭莉回家接替她的时间里,她在给许靳义务补课,把他拉下的那些课全都给他补上。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有福知道她不回去,所以就去妹妹家过年去了。
如果许靳也要回许家过年的话,那她今年大概是要一个人在南华花园过年的。
想着这些事情,周岁岁的注意力一直没法集中,一脸愁容。
许靳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听到,直到他的手伸了过来,捏着她的脸转向他。
“周老师,你认真点好吗?耽误了我考清北,我找不到工作养活自己,你就得养我一辈子了。”
玩笑开完,他又认真地问了她一句:“在想什么?”
周岁岁摇摇头,还没话,玄关就传来声音。
彭莉回来了。
“幸好岁岁你还在!”
彭莉一脸着急的模样,换了鞋,外套都不脱就匆匆回房间。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外面的两人话,“岁岁,我现在要马上回许靳他爸那边去,许靳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段时间了。”
着,就看到彭莉提了一个没装满的包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个红包。
“这个是给你的压岁钱,岁岁,新年快乐。”
彭莉把红包塞给周岁岁后,又去玄关穿鞋了。
“许靳的爷爷生病了,我回去看看,顺便在那边过完年再回来,许靳和家里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砰!”
门又关上了。
在餐桌做题的两人,全程看着彭莉从外面进来然后又离开,一句话都没来得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