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最难受的,就是胡子了,我听说他是跟着老头一起进来的,跟了他好几年。
“胡子,大哥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胡子说话中有种寂寞,他专注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床板:“我是五年前跟的他,一起在‘哑巴街’混,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蛇爷’。”
“蛇爷?”
这名字不错。
“大哥是打伤人进来的,我们都在赌场里混,因为揍了一个闹事的家伙,偏偏对方是警察,我们就这样被逮进来了。”
“打警察,大哥就是大哥,牛逼啊。”瘦子说。
大哥的话,我历历在目,一刻也不曾忘记。我对操场上那些囚犯的承诺,并不是一时心热。我需要这些人的帮助,我需要在轩城遍布我的人,各个行业都有,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得知讯息,我要做到‘掌控’。现在,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老头说不要做个打架的人,要把刀藏起来,他这是让我做到深藏不露,等我出手的那一天,我会把那些反对我的人,都踩在脚下。
“我觉得不够。”2号床的人说:“俊子,你现在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
“给所有人写下字据。”他回答:“如果下次还有人想杀你,一纸文书就够了,你不可能每次来一场送钱秀吧?你今天已经夸下海口,从出去一个多亿,就不怕败了你们家的老本儿?”
“有道理。”秃子也同意。
“瘦子。”我冲身边歪眼:“想办法搞些纸回来,我给每人都立下字据。”
“不是每个人,我今天注意了,有几个8号房的人没动手。”
“不管那么多,先把纸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