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乱糟糟一团,只想来一场雨,一场倾盆大雨,可天公不作美,我的眼泪那么明显。
五分钟后,铁门被打开,狱警进来维持秩序。拿刀的几个人被带去禁闭室了,大部分囚犯都没事,少数几个受伤的去了医务室,我被带到狱警的一个审讯房间里。
这个狱警我不认识,男的,三四十岁。他在我嘴边塞了根烟,替我点燃:“这些犯人你认识吗?”
“你指谁?”我很冷漠地说。
“别和我装糊涂,当然是要宰你的那几个人。”
“不认识。”我说,言尽于此,无需多话,话多了对我没好处。
“不认识?”他笑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倚立:“不认识人家会进来杀你?”
这我就要说道说道了:“那我问你,你知道这些人犯了什么罪吗?”
“什么意思。”对方歪头,为我的话奇怪。
我吸了烟,呼出烟柱:“他们带刀进来,你作为这里的看守长,居然不知道,这难道不可笑吗?”
说可笑,比可疑保险,我也需要照顾他的面子,让自己好过一些。见他不开口,我继续说:“放风的时候,狱警为什么不在了?”
我和这个狱警是心有灵犀,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也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昏暗的灯泡下,他眼睛里有太多的秘密。
烟还没抽完,他就冲门口一招手:“带这个人回去,好好看管。”
我回到牢房,他们马上都起立,像酒店的迎宾一样站着。
“怎么了?”我到自己床铺坐下,身后铁门被关上。
瘦子离我最近,他小心翼翼地摸着床沿,眼珠子和金鱼似的:“魏子,你在操场说……说你要给每个人一百万,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