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就喝了杯酒,清了下嗓子,轻唱了一段霸王别姬的唱词。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
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皱了皱眉,觉得奇怪,却不愿意扫了陈清元的兴致,继续道:“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最后一个字落下,身体控制不住歪到一边,被程鸿雪扶住。
程鸿雪面无表情地将昏睡过去的男人抱在怀中,十分珍惜的摸了摸他的发,头低下来抵在他头上,闭了一下眼睛,又无奈地笑:
“行之啊……我不能在宽心坐在帐子中了。”
闻玉书闭着眼,倚在他的军装上。
一只装着酒的酒杯掉到了地上,酒水撒出来,洇湿了地面。
一场爆破戏结束,现场一片残骸,程鸿雪杀青了,另一个主演心里却不太舒服,闻玉书哭了几次,暂时出不了戏。
剧组给程鸿雪订了三层的杀青蛋糕,演员们说说笑笑地庆祝他杀青,闻玉书没胃口,回车上用湿毛巾敷眼睛,调整一下情绪。
他想要自己待会儿,程鸿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戏拍完了,他明天就要走了,在不把惦记很久的事做了哪儿还有机会了,抱着花和大家拍了几张照片,就借口有事拒绝了晚上的杀青宴,换好自己的衣服去找闻玉书,上了他的车,拉着他的手腕到自己车上,开车回酒店。
……
红与明黄相间的女莽上绣着凤穿牡丹的秀纹,闻玉书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没涂抹厚重油彩的脸庞白皙,线条没上了妆后那么柔和,一汪蓝的点翠凤冠戴在微长黑发上,这一身杨贵妃的扮相,让他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剧中阮行之和陈清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忍不住看向程鸿雪:“你把剧组的道具拿过来了?”剧组的头面是杨导从博物馆借来的,弄坏了麻烦就大了。
程鸿雪同样穿着他的戏服,站在他后面看着镜子里的人,很满意闻玉书穿上这一身的效果。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他忽然把闻玉书抱起来,吓得他搂住他的脖子,程鸿雪一边抱着他往床边走,一边道:
“不是,上次拍完床戏,我托人从拍卖行买回来的。”
军靴踩过酒店的地板,他们走到主卧,闻玉书被他放在了床上,宽松的戏服落在现代版的大床上,头上仿真点翠的凤冠镶嵌着饱满的珍珠,因躺下的动作歪了一下,流光溢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