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拍大腿。
闻玉书擦掉了脸上厚重的油彩,人还算淡定:“能怎么办?我有权利不去?”
着急上火的班主被他问的哑然,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影帝和对家片场较劲,暗潮汹涌(剧情)
阮行之去赴了陈清元的约,他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白色长衫,身材略有些清瘦,踩着木制的楼梯慢慢上到了二楼,略长的黑发垂在他的眉眼,脸蛋白的没什么血色,和厚重的油彩勾画出的艳丽有很大差别,是个真真实实的男人,他抬眸看了一眼陈清元,开口:
“大帅找行之有何事?”
听说闻玉书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减重了十来斤,他身材本来就修长,这么一瘦下来,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惹人怜的劲。
程鸿雪笑了,冲着旁边抬了抬下巴:“请阮老板喝杯茶。”
旁边的富商像是察觉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笑着给阮行之介绍。
阮行之玲珑心肠的人,怎么听不出富商的意思,却哑巴似的呆坐在陈青元旁边,装作没听懂对方在暗示他给男人敬一杯茶,任富商说的口干舌燥,都石头木头一样,充耳不闻,也不出声,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
口干舌燥的富商:“……”
这木头一样的脾气,再好的美人都让人没了兴趣,更何况阮行之卸了妆,就是个十足的男人样。
富商火大,程鸿雪却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阮行之。
“既然这儿的茶不和阮老板的胃口,不如移驾到我府中,我亲自为阮老板沏上一杯新茶。”
“多谢大帅的抬爱,我不爱喝茶。”闻玉书依旧是那副又冷又硬的表情,垂下眼不看他一下。
“阮老板怕是误会了,”程鸿雪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只手略带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似乎在欣赏着他这张脸。
这个时候陈清元想的是阮行之在北平名声广,要是把他强行带回府,影响力会更大一些,怕是没一天满北平都该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了,那些躲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也会放松警惕,不把他这个只知道听曲儿包养戏子的军阀当回事,他才能将那些啃食国家的老鼠找出来,一枪毙了。
就是要委屈他了,事后给他颁发荣誉锦旗?他道:“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闻玉书被迫抬起了自己的脸,看到了军阀眼中的势在必得,仓促地一瞥眼。
他这种小人物怎么能斗得过手握一方权势的军阀,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伪装,可惜这伪装一开始就被他看透了,残忍地掀开了他坚硬的壳,欣赏着脆弱柔软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