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化开了水中的蜂蜜,垂下眼皮遮挡住微深的眸,搅拌完水,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拿过去喂他。
他看得出闻玉书并没醉得太离谱,起码意识清醒,就是有些犯懒,被他扶着上楼,伺候着喝了大半杯的蜂蜜水,就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邵正初恭敬地应下,走到门口,回头把房门关上,不知为何忽然抬起了眸。
里面暖光的灯光落下,一张大床上铺着黑色床单,闻玉书懒懒地倚着身后的床头,衬衫扣子敞开,露出胸膛,正动手给自己解着皮带。
大门关上发出一声细不可微的轻响,里面慢悠悠解着皮带的男人立马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往被窝里一钻,醉醺醺地闭上眼睛要睡了。
“唉,不过是想脱个衣服,还要算怎么才能输得恰到好处,太费脑了,真不是人干的事。”
他嘀嘀咕咕地呼呼大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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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有意结交,不管是不是真心,有几层利益在里面,面子上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这几日天气有些闷,闻玉书的别墅有个大游泳池,就邀请了他们来家里玩。
他只穿了一条短裤,躺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便有下属低声提醒。
“霍老大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霍凯风拿着个盒子大步流星过来,往他椅子上一坐,把东西扔给他。
“给闻老板带的礼物。”
闻玉书低头看了一眼,坐起来,把丝绒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拿到阳光下左右打量了一眼,漂亮的褶褶生辉,稀罕:
“不过年不过节的,霍老大送我礼物做什么?”
人人都说他是闻玉书身边最忠心的狗,可他却惦记老大的屁股(肉渣
“宝剑配英雄,好酒赠美人,”霍凯风今早出来,都准备上车了,突然想起来那天闻玉书冷白的手腕在牌桌上一晃而过的模样,又返回去把表给带下来,他拿过闻玉书手中那个白金搭配的表,亲自给他戴在手腕上,欣赏了一下,觉得自己眼光不错,满意:“果然好看,衬闻老板。”
闻玉书心里古怪地和系统嘀咕:“霍凯风这样儿的是直男?”
系统也纳闷:“是啊,直的不能再直了。”
东西送出去,霍凯风心里舒服了,西装革履地坐在他旁边,看他只穿了一件短裤,浑身白的发光,半边绽放的纹身在阳光下越发妖异,和他闲聊:“怎么自己在这偷懒,蔺泽和邵二呢?”
闻玉书让下属倒了一杯酒,接过来喝了一口,下巴冲游泳池微抬:“水里泡着呢。”
霍凯风往游泳池一看,可不是么,那俩人正比赛呢,便兴致勃勃地站起来:“我也去游两圈。”他身材高大精壮,把闻玉书的光都遮住了。
闻玉书懒懒地倚着折叠椅,长发被他压在身底下,一只腿支撑起来,狭长微挑的眸眯着,像一条打盹的蛇,危险的令人不敢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