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朗又倒出来点药油,垂眸:“我看见过好几次了,刚刚在门口不是在和她撒娇?”
闻玉书一脑袋官司,他被按的有些困了,音色微哑:“你这是……存心找茬么?姐夫?”
“没有,我就是,”聂明朗给他擦好药,停顿了几秒,慢慢拧好药油的盖子,才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有点吃醋。”
“……”
“药擦好了,你睡吧。”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起身拿着药油离开,门被关上,闻玉书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和系统唏嘘:“聂总从进门到出去就没有一句话里面不带酸的,忍了又忍,还特意告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系统似懂非懂的跟着点头:“我懂了宿主,男主就是觉得你双标,所以在提醒你。”
“……虽然听着不那么浪漫但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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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锦标赛了,闻玉书大部分时间都在赛车场训练,因为被闻婵看见了他拎着聂明朗的衣领,往他脸上打的画面,彻底不准备和他装什么其乐融融一家人了,还会顺手给他找点麻烦。
比如聂明第二天朗要去考察,车开一半没油了,一片催促的刺耳鸣笛声中,聂大总裁冷着脸坐在后面,听着源源不断的人来敲他们的车窗。
油是昨天新加的,司机开车之前没注意到底有多少,连连给聂明朗道歉,聂明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怪他。
闻玉书显然不准备去想姐夫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对自己又是怎么想的,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做什么都要看他当天的心情。
聂明朗经常被他弄出一身火,但一看见他心情很好的笑着,叫他姐夫,就心平气和了,还有受虐倾向的从里面尝出一点甘之若饴的甜来,不过,虽然对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但他却始终没放下心,怕他冲动,一直让人看着那小疯子。
一天晚上,公司临时有事,聂明朗在公司加班,闻婵打电话来说她今天在朋友家住,不回来了,没多久,就有一通电话打到了聂明朗的手机里,对方恭恭敬敬的说。
“总裁,闻少爷骑车出门了,好像去了……”对方迟疑了一下:“闻家的方向。”
聂明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拿起西装外套往外面走。
闻家老宅有些年头了,欧式风格的装修,别墅前几个高大的罗马柱上刻画着浮雕,地上铺满了地砖,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周围就这一栋住宅,其他都是花花草草假山石头堆成的流着水的瀑布,后面是占地面积不小的游泳池。
原来前面有一个手工坊,闻家姐弟经常和母亲一起在里面做工手,闻学海出轨后和第二个妻子结婚,把对方和二女儿带进门,这里也就被不知道夫妻俩谁给拆掉了,变成了花房。
别墅区黑漆漆的一片,连个佣人都没有,显得十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