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到底还是没忍心把那句活该说出来。
闻玉书苍白的脸粘着几丝金发,喝了些水温暖胃馕,就把水递给他,躺回被窝里蜷缩起身体,懒得和没姐姐的人一般见识,没什么力气地说:“你懂什么?那可是她第一次下厨。”
聂明朗冷冷地笑:“是,你姐姐亲手做的,有毒你也能吃干净。”
“……没那么严重。”
聂明朗不准备和他浪费口水,去拿衣服:“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用不用洗洗胃。”
闻玉书窝在被子里没动。
聂明朗已经脱下了睡衣,在灯光下露出蜜色的上半身,拿起一件黑色衬衫,偏头瞥了他一眼:“起不来了?等下我抱你去。”
闻玉书偷偷打量他的肌肉,惊奇姐夫竟然没找家庭医生来给他看病,遗憾地想自己是见不到男主的医生兄弟骂骂咧咧说大晚上非要折腾他的名场面了,往被窝里缩了缩,病恹恹地。
“不去,喝了水好多了。”
“听话,去看看,一会就回来了。”
“……没那么严重,别折腾,等下把姐姐折腾醒了,她该自责了。”闻玉书说了实话。
聂明朗本来就生气,这下嫉妒的脸都要扭曲了,咬牙:“闻玉书,你真行。”
他抬腿就要往外面走,闻玉书见状赶紧拉住他一只手。
“去哪?我说了我不去医院。”
聂明朗回头怒道:“我去给你找胃疼的药!”
闻玉书:“……”他有些窘迫的松开了手。
这大概是小疯子二十来年最尴尬的一个晚上,前一个小时才放了狠话,后一个小时就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又让对方给他倒水又让对方给他找药了,他散着头发枕着枕头,半天才回道。
“哦。”
我还挺享受玉书叫我姐夫的呢(剧情)
主卧室的门缝渗出一丝微亮到走廊,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温水,和一板少了两个的白色药片。
聂明朗把灯关了,将身边没什么精神的青年搂到怀里,青年不悦的挣扎几下却没挣扎开。
闻玉书目光费解,浑身别扭,像是不明白这狗男人发什么风,有气无力:
“姐夫,你到底要做什么?”
抱着他的男人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像是睡着了,只有一只大手不容拒绝地暖着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