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的人不禁感叹一声,这夫妻俩真是一对璧人,般配极了。
“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闻婵拿了一杯香槟递给聂明朗。
聂明朗接过香槟,沉默地喝了一口,没和妻子说他脑袋里都是下午在休息室看到的东西,撒谎:“公司的事,没什么。”
幸好这时闻父注意到女儿女婿来了,和一位客人说了句失陪,带着妻子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明朗,婵婵,你们来了。”
大女儿快要三十岁,闻父也快六十了,好人不长命,他这种祸害倒是活的很好,一身昂贵的西装下的身子骨挺拔硬朗,一脸慈父模样的笑着。
他旁边的女人保养的很好,四十左右的样子,一看见闻婵和她丈夫佳偶天成的,心里就不舒服,捏紧了手拿包,心疼自己苦命的女儿,连带着看着闻婵这幅健健康康的样子也不顺眼。
她眉眼温顺,柔声开口:“你父亲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玲玲的病也更严重了,我们去寺里上香的时候,一位大师说,让他今年的生辰早过上一个月,这才办了这场酒会。”
这话闻婵在电话里已经听过一遍了,她和聂明朗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对方想出来的说辞,唇边笑意不变,送上自己和聂明朗准备的礼物。
女人让佣人接过礼物,单独放起来,回过头,在他们身后看了看,才把铺垫完了的话惊讶地说出口:“怎么没看见玉书,没通知他吗?”
闻学海眉头皱了一下,唇也抿紧了,大概是想起来那不孝子挂他电话还拉黑他的事。
“玉书可能是在忙别的事,等他忙完了,自然就过来了。”闻婵处变不惊。
女人闻言无奈,不赞同的嗔怪一句:“这孩子,怎么能让他父亲等他呢。”
闻学海听了她的话,更加恼火,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懂规矩。”
闻婵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着他们笑了一声,语气温温柔柔的,脾气很好一般:“父亲,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忘了玉书早就被判给我母亲了?他们这些年可没管你要过一分钱啊。”
闻学海被女儿用软针扎了一下,脸面有些挂不住了:“那我也是他父亲!”
女人连忙顺了顺他的胸膛,一脸担忧的模样,好声好气地劝他,话里话外都再说闻婵这个当女儿的,气自己身体不好的父亲。
“消消气,消消气,孩子不懂事,你别气坏了身体。”
闻婵眉心厌恶地微微一皱,又恢复了原样。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宴会厅的大门是一直打开的,一辆机车停在了门口,坐在车上的青年摘下了自己的黑色头盔,露出一张白皙出色的脸,修长的身体穿着和酒会格格不入的黑夹克牛仔裤,下了车,把一张请柬随手扔到一名匆匆过来,想要拦住他的黑衣保镖怀里,大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