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聂明朗听到后明显一愣,有些哑然,小疯子,这是真要把他喝进医院才肯罢休了?
他是有些醉了,从喉管到胃都是一片滚烫的,但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对面的单人沙发椅上,慢悠悠喝着酒的闻玉书看上去和他状态差不多,聂明朗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喝得过眼前的小疯子,不过就像那名老总说的,不至于,也没什么必要。
他放下酒杯,斟酌着给二人找台阶:“该回去了,玉书,今天先到这吧。”
不过闻玉书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对方挺拔的身体倚在酒红色的单人沙发椅中,牛仔裤包裹着的一双长腿散漫交叠,拎着半杯加了冰块的酒,轻歪一下脑袋,唇角漫着笑:
“姐夫放心,我和姐姐说过了,今天会晚点回去,让她好好睡个美容觉,不用等姐夫,也不用等我……姐夫不是喜欢来这里喝酒?我今天就陪你喝个开心,不醉不归。”
聂明朗无奈地叹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冲他示弱:“玉书,姐夫喝不下了。”
“不想喝了?”
“不想了。”
闻玉书没起身,他放下酒杯,上身微微前倾,给他面前空了的玻璃杯里倒满了酒,随着液体流入杯子的声音,不紧不慢道。
“姐夫下次想喝酒,来找我,最好少来一些让我姐姐难过的地方。”
他并未发现对面的男人黑眼睛一直在看着他,里面藏着旁边陪酒女不懂的情绪,等他倒完了酒,就端起酒杯,将这杯酒喝下。
“好。”
两个在外面处理家事的瘟神终于要离开了,酒吧老板热情地送他们到门口,并安排人送他们回去,不过到门口的时候,又犯了难。
代驾手中握着一串车钥匙,傻眼地看着夜色中线条狂野冰冷的川崎,扭头找到他主人,声音透着满满的,虽然它很帅但长了一副我如果骑上去不是要我命就是要我一辈子积蓄赔偿的紧绷:
“不行啊老板我真不行!我连开都不会开,更别提载人了,这能载人吗?”
今天喝的洋酒都是蒸馏酒,特点就是后劲儿大,两个男人刚刚在包厢里还好好的,杀的有来有往,出了酒吧,被风一吹酒意就开始往上返了。
闻玉书半天才反应过来代驾嘴巴张来张去在说什么,扶着额头呼出一口微热的气,“啊……”了一声:“我忘了,放着吧,改天我来骑。”
代驾渐渐点头,把车钥匙还给他。
聂明朗今天来应酬,自然是带了司机来的,闻玉书和代驾说话的功夫,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他们身边,他偏头去看闻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