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这么不懂规矩,扭头在屋里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咬牙切齿:“这疯子是谁家的亲戚?谁是他姐夫?”
话音一落,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彬彬有礼地接过他的话:
“我的。”
中年男人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说话的男人自己占了一个沙发,旁边只坐着一个模样精致的陪酒姑娘,都是出来玩儿的,大家都脱得只剩下衬衫,偏他身上的灰色西装三件套整整齐齐,只有领带松开了,长腿优雅地交叠,皮鞋更是一尘不染,一双黑眼睛和他对视,把话说全了。
“我是他姐夫。”
包厢内的气氛如同冷冬的寒风刮过,僵硬的纸片落在地上都能发出声音,中年男人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哈哈一笑:“原来是聂总的小舅子啊,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随后转头热情地招呼起闻玉书进门,半点看不出尴尬。
他邀请,闻玉书便进来了,走到了自己姐夫旁边,眼皮一垂,看了一眼旁边的陪酒女,那姑娘刚刚知道对方是聂总妻子的弟弟,手指忍不住抓了一下裙子,硬着头皮坐在原位没动。
聂明朗呼出一口气,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怎么找过来的,家里有事?”
青年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可能是不想让女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他把头缓缓低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聂明朗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脸侧被他滑下来的头发弄得痒了一下,喉咙瞬间一紧,对方毫无所觉,低喃混合着吐息落在了他耳边。
“姐夫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还是……”
他停顿了几秒,又慢慢道:“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啊。”
漫不经心的腔调儿带着危险的轻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聂明朗也对他有了了解,也知道这小疯子为了他姐姐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闻婵才要瞒着他,他眉眼浮现无奈,同样低声。
“别闹了,我在谈生意,没背着你姐姐偷吃。”
“是吗,那旁边这位……”
“给我倒了两杯酒而已。”
“我没来的话是不是就不只是倒了两杯酒了,姐夫?”
他们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包厢里实在太安静了,众人模模糊糊也能听得个七八分,无不尴尬地面面相觑,心想聂总的家教真严啊,看来这聂太太也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不过旁边的陪酒女看着这姐夫和小舅子的相处模式,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微妙。
几个老总也开始打圆场。
“聂总的太太好像姓闻是吧?闻少爷放心,聂总向来洁身自好,在外应酬绝对不碰女色,就喝了点酒,不碍事,不碍事。”
“对,提到酒,他们家有一瓶年限珍贵的红酒,拿给闻少爷尝一尝,今天这顿我请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