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下颤抖,脖子疼得发麻,抖着手摸向病床旁的柜子,一箱针剂被他不小心扫到地上摔得“噼里啪啦”,苍白的手握住一管红色针剂,狠狠扎在疯狗的脖子上。
扎下去的那一刻,疯狗身体一僵,随着液体注入,牙关不舍地松开被自己咬住脖子的脆弱羔羊,高大身躯彻底软在了博士身上,头埋在他脖颈里呼吸着他身上淡淡冷意和勾人的血腥味。
男人身上的温度滚烫,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闻玉书本来就白的脸色如今更加苍白,脆弱得剩不下什么血色,他睁着眼睛,躺在他身下喘息了几个来回,抬起腿用力把疯狗踹了下去。
梁可和赵杨给培养器放完水就听见声音,连忙跑回来,看见闻博士素来整洁的衬衫凌乱不堪,一只手捂着脖子侧面,鲜血从指缝溢出,带着病容的脸一片阴沉,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刚要给博士处理伤口,就看见对方站起来,垂着薄薄的眼皮睥睨着倒在碎片里还在贪婪地盯着他的01号实验体,皮鞋踢了一脚让他的小腹,冷冷一笑:
“把他带回笼子里。”
博士像是动了怒,有些吓人,他俩不敢多说,费了老大力气也没能把戴着上百斤镣铐的男人挪动一下,满头大汗,跑出去让张济的人进来帮忙。
双生子在一旁歪着头,不知道疯狗为什么被这么狼狈地抬回来,他们坐在一起,嬉嬉笑笑地说着话,忽然瞳孔一缩,被一股令人抓心挠肝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向控制台看去。
闻玉书撑着单薄的身体走到控制台,他白大褂的领口都被鲜血染红,放下捂着脖子的指缝中满是血的手,冷漠地看向坐在培养器里一双疯狗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舔着唇角血液的男人,设定好时间,按下一个红色按钮。
“刺啦——”
三米高的容器内幽蓝色电弧一闪,伴随着声音,飞快落在阎景明身上,电得他猛地抽搐了一下,挣扯出哗啦一响,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依旧在紧紧盯着站在外面的闻玉书,饱满的胸膛急促地起伏,唇齿间都是博士血液的味道。
足足电了二十分钟,梁可和赵杨看得龇牙咧嘴,阎景明脊背靠着容器内的强化玻璃,垂着头,即使可怕的电光消失,身体仍在颤抖。
四周的空气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容器的门“咔嚓”被打开,一只沾上鲜血的苍白修长的手抓住从他脖子上垂下来的粗长铁链,猛地往前一扯。
阎景明脖子骤然一紧,被迫仰头,电击后肌肉震颤,他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看见了闻博士睥睨着他的冷淡目光,好半晌胸膛才剧烈起伏了一瞬,似乎才从濒死的状态挣脱,咳嗽不止。
闻博士一身病骨撑起凌乱的白大褂,丝丝鲜血蜿蜒过他雪白纤细的脖颈,他领口被血染红了,那只沾上血的苍白手扯着疯狗脖子上铁链子,俯下身,缓缓凑近他,明明长着一副病恹恹的令人心疼的模样,骨子里却透着疯劲,温柔呢喃:
“我解剖过多少人自己都数不清,也不多你一个,不想某天在我的手术台上醒过来,被手术刀划开狗肚子,就乖一点,别来招惹我,……懂了吗?”
疯狗脊背无力地倚着后面的玻璃,胸膛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