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贤死后,二人便彻底没了顾虑,新年的时候也带着东西搬了进来,和闻家父女一起守岁,给莹姐儿包红包,悄悄放在她枕头底下。
当然,也忘不了闻大人的,只不过等闻大人看到红包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年初一,新年休假,他和两个姘头胡混了整整一天,三人身上都没一块好地儿,戚韵和江言卿被指尖抓出一道道血痕,闻玉书白皙的身体上也布满暧昧的痕迹,活色生香。
第二日,清晨。
闻玉书在二人中间悠悠转醒,看了看左右两边熟睡的男人,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枕着胳膊,从枕头底下抽出露出红色边角的红包出来,将红纸拆开,看那几个写着“去殃除凶”、“福山寿海”的铜钱落在红纸里面,忍不住笑了一声。
真把他当莹姐儿哄了。
他将铜钱都用红纸包好,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躺在枕头上,没多久便再次睡了过去。
新年的假期很快便过去了,众人也要上朝了,正值百废待兴,忙的很,内阁由江言卿和闻玉书接手,吏部也重新交给了他。当初戚韵进宫让小皇帝选闻玉书当他老师,小皇帝还不太情愿,看来如今是真的佩服他这位老师的学识了。
闻玉书也没让他失望,将改革的事一点点渗透进每个府每个县,从根本上杜绝横征暴敛,强占土地,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官员们不甘心,都指望着江言卿出手,毕竟江言卿可是世勋贵族,再这么下去他的利益也要受到打击。
但谁没想到江言卿二话没说,恭恭敬敬应下差事,帮闻玉书把事办了,气的这些官员在家里直骂,好在闻玉书也清楚官员们的俸禄实在太低,既然要让马儿跑,也不能让他们一点草不吃,没做的太过,官员们也就忍了下来。
六部各司其职,朝堂渐渐恢复平静。
江言卿和戚韵最近却郁闷的很,他们和闻玉书亲近,闻玉书也不拒绝,还会向往日一样绵里藏针地刺他们,但再多的他们便看不出来了,开玩笑似的说要给莹姐儿当继母,这人只笑着喝口茶不理他们,这让二人心里拥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安,落不到实处。
直到有一日,听说闻大人跟同僚一起去了鑫雅阁喝酒的二人一个捏断了筷子,一个捏碎了酒杯,起身便去鑫雅阁抓人去。
丝竹悠扬,舞蹈精美,客人们一边吃着酒,一边笑着交谈。
鑫雅阁不是勾栏瓦舍,不过也差不太多,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皮罢了。
庄妈妈笑盈盈地扇着扇子,和楼下一位客人打趣了几句,刚要往楼上走忽然停顿下来,看见门口进来两个男人,这么一眼看过去,心里便咯噔一声。
这二人一个穿着黑衣,模样英俊冷硬,一个穿着绯衣,狭长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便有攻击性了,二人肩上都披着披风,裹着一身寒气,这料子一看便是顶好的,两张脸布满了黑气。
庄妈妈心惊肉跳的哎呀一声,刚要提着裙子躲起来,随后才古怪地反应过来这是两个男人,不是哪个大人家的当家主母,那怎么一副仿佛她鑫雅阁抢了他们夫君,来抓奸的样子呢。
庄妈妈好奇地观察了一会,没多久,那二人就带着一个穿着青袍的男人从楼上雅间下来了,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脸色又黑又绿,忍不住的气愤和委屈,咬着牙质问那男子怎么能喝女人倒的酒,来这勾栏瓦舍做什么?想娶哪个狐狸精?
那人十分无奈的说他只是喝了喝酒,同僚相约,不好不去。
庄妈妈手里的扇子啪地一声掉了。
三人就这么纠纠缠缠转眼到了秋季,戚韵和江言卿还是没个正经名分,日子一天天过去,国库也一天比一天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