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那侄女福薄,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如今和你的缘分怕是要尽了。”
他还要想办法保住那不成器的,听着闻玉书温和的劝了他几句,便让侍卫驾着车离开了。
闻玉书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马车远去。
殷修贤结党营私,大肆打压异己,他的党羽侄孙更是骄横跋扈,但殷家的根并不在皇城,天高皇帝远,有什么把柄都能被及时掩盖了去。
这次因殷修贤打定主意要把侄女嫁给自己,所以让殷僖多留了几日,闻玉书叫人暗中撺掇他在皇城各大赌庄酒肆花光了身上的钱财,他不敢管叔父要,穷得捉襟见肘,碰见有人要买官没受得住诱惑便同意了,那脏银可还在他府中,殷修贤怕是还不知情。
不过这只是刚开始罢了。
玩弄权势之道,修瑾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剧情)
夜色漆黑,黑云遮月,一辆马车停在挂着“殷府”牌匾的大宅子外,老者踩着矮凳,从马车下来。
殷修贤忙到夜里才回府,面色一片阴沉,府中侍卫连忙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黑夜中他神色平淡:“人在哪?”
侍卫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在书房。”
殷修贤“嗯”了一声,往书房去了:“都不用跟过来。”
书房里点了一盏灯,隐约映出一个影子,殷修贤推开了门,看见穿着一身直裰,面白而无须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似乎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他端着茶杯,掀开了眼皮。
“殷大人这是刚忙完?”这人说起话来也带着一股子阴柔劲儿。
殷修贤摘下肩上的披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私自出宫,你好大的胆子!”
“放心,小皇帝睡了,我来见你,是想知道你究竟要等到何时在动手。”
奉笔太监汪德佑将茶杯放到一边,眸色阴鸷,语气阴森森地:“小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了,又有他舅舅,对你我二人可谓恨之入骨,要让他成长起来,掌了权,焉能有我们活命之时?”
殷修贤皱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奉笔太监哼了一声,阴阳怪气:“什么意思,殷大人难道不知?今日你侄子的事就被小皇帝交给了江言卿来办,那厮可断不会手下留情!”
殷修贤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不可否认太监说的没错,谁能想到已经落魄的侯府最后竟杀出一个戚韵,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