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笑走过去:
“大人先喝口茶,我已经叫人去提那张津了。”
闻玉书冲他笑了笑,也没推脱,端起狱卒递过来的茶杯,低头浅饮了一口。
两名狱卒很快便压着一个脸色苍白,模样儒雅的中年男子进门,让他跪在地上,听审。
嵛奚蒸骊……
张津突然见到光亮还不太适应,眯着眼缓了缓,扯了下干涸的嘴皮,过于干渴的唇瓣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
“闻大人,许久不见。”
闻玉书将茶杯放在案台上,和气一笑:“瞧瞧张大人嗓子沙哑的。”他看向狱卒:“给张大人倒杯水,润润喉,也好说话。”
狱卒低头应下,端了一杯茶来,给跪在地上的张津灌下。
张津也不知多久没喝水了,狱卒粗鲁地捏着他脸灌茶,他被呛的直咳嗽要咕咚往下吞咽,这一杯茶喝的他衣襟湿透,狼狈地看向桌案后男人,缓过来气后哈哈笑了:
“没想到我张津还能吃到闻大人的茶,不亏,不亏啊。”
狱卒皱着眉踹了他一脚,低声呵斥:“老实点!”
跟着来的官员面上浮现出愠色,只有一身绯色朝服的男人坐在略有昏暗的提牢厅案台后,笑意冉冉地看着张津,温温和和地:
“张大人,茶也吃了,现下我们该谈谈那批被烧毁的灾粮了。”
张津惊讶:“有什么可谈的?粮仓失火,是我疏忽,不过我已经在这刑部大牢了,闻大人难不成还要赶尽杀绝?”
“多嘴,问你什么就答什么!”闻玉书身后的官员忍不住呵斥他。
张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闻玉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声:“张大人,有官员上奏,怀疑那批粮食在烧毁之前就被你掉换了,你最好想明白,再回闻某。”
张津像是真恨极了闻玉书,握着的拳头发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张津,你什么意思!”那官员忍不住愤怒地蹬他,仿佛对他如此轻视自家上司不满。
闻玉书却稳如泰山地坐在太师椅上,垂着眉眼,不轻不重地落下茶杯盖,杯盖擦过杯口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那官员便立马不和张津争吵了,恭恭敬敬的退回到男人旁边。
戴着佛珠的手端着茶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只听一声轻叹:
“张大人既然不想谈,那闻某只能先用刑了。”
刑部十八种刑罚样样都是折磨人的,通常不等犯人从中过一遍,便没了气,在张津身上用到第三种时,一旁的刑部官员忍不住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