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修瑾的亲妹妹?”
侍卫低声说了句“是”。
他看了一眼四周,又压低声音道:“大人,闻阁老并未说谎,今日的确是戚将军和江大人硬闯的闻府,我们为何要信那女子的话?”
殷修贤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侍卫见状跟了上去,只听老者不咸不淡道:
“不过是个送上门来的棋子罢了,让她撺掇闻修瑾娶妻,也只是想让闻修瑾在我这条船里染的黑一点,我那位好义子啊……,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他们走出了闻府,侍卫恭敬地扶着殷修贤上了软轿,殷修贤一只手掀开轿帘,抬眸看了一眼阳光下古朴大气的“闻府”二字,微微眯眼。
……
书房里,闻玉书听见闻妙颜犹犹豫豫的话不禁惊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
“怎么今日都对我的亲事感兴趣了?”
闻妙颜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愣:“什么?”
“无事,”闻玉书却不打算和她多说,笑了笑:“我并无续弦的打算,你也还尚未出阁,莫要在提起此事了。”
闻妙颜捏了捏帕子,柔柔弱弱道:“兄长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莹姐儿考虑考虑,没有主母教导,终究是不行的。”
听见闻思莹,那人才思索了起来,闻妙颜连忙乘胜追击。
“我自然知晓兄长文采出众,能亲自教导莹姐儿读书习字,可后宅这些弯弯绕绕,账本,宴请,送礼,说出来也不怕兄长笑话,都是有大学问的,莹姐儿将来到了夫家,也总要把持中馈,做当家主母的,这些兄长可没办法教给她,我也不成。”
闻玉书面无表情的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闻妙颜紧紧捏着帕子,艰难维持着为他着想的表情,许久,才听闻玉书叹了口气:
“容我想一想。”
闻妙颜捏着帕子的手放松,心中一喜,她后背全是冷汗,不敢多留,福身退下了。
闻玉书没动,仍然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摸着一颗颗佛珠,闭目眼神。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历中从外面走了过来,站在闻玉书面前,低声和他说:
“大人,二小姐前日去后花园走了走,觉得冷,让丫鬟回去拿斗篷,趁着没人把一张纸条压在了花盆下,没多久,在府中干了五六年的老花匠便把纸条拿走了。”
闻府防备森严,各府有心安插进来人手监视闻玉书,却连进来的机会都没有,也正是这份艰难,才让闻玉书故意放进来的几家觉得自己的人伪装的天衣无缝,沉淀了几年,立了根,开始给自己的主子传递去闻玉书想让他们给对方看的,听的,这些人都不知情,被他一人玩弄于鼓掌。
男人淡定地睁开了眸,停下摸捻着紫檀佛珠的动作,轻笑着道:
“我这位义父,管的太多了。”
历中哑巴似的闭着嘴,他家大人看上去温温和和,像个读书人,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