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床上夸过我比你好之类的话?”
戚韵啪地把茶杯捏碎了,鹰眸冒火,皮笑肉不笑:“江言卿,你什么意思?来跟我炫耀呢?”
听见他恼羞成怒的语气,江言卿就知道那人在床上的话也是骗人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们俩都玩不过他一个,在我的床上夸你,在你的床上夸我,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
戚韵也愣了一下,随后也气笑了。
弄了半天他俩生了这么多天气,一见对方就开始挑剔,琢磨对方到底那儿比得上自己,结果这只是人家为了挑拨他们关系才说出口的话。
江言卿和戚韵心中百般复杂。
他们争斗的两败俱伤,看到对方就不顺眼,这怕还只是开胃小菜,闻玉书,真够狠的。
不过……二人如今更不想放手了,只想好好教训教训,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闻大人。
他们不知道在屋里谈了一些什么,好像打成了什么共识,一个时辰后才各自离开。
江言卿从酒楼离开,坐马车去了清吏司,叫当初给京营的人发放俸禄的官员过去问话,他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没多久那名官员就来了,清吏司直属户部,看见掌管户部的内阁次辅江阁老坐在主位上,官员连忙拱手问好,恭敬道:
“大人,您叫下官?”
江言卿抬起凤眸看了他一眼,那人恭恭敬敬的,没什么不对之处,放下茶盏,笑着道:
“刘大人来户部几年了?”
那官员简直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回大人,已有五年了。”
江言卿感叹一声:“也不短了,刘大人的忠心令人敬佩。”
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官员一愣,疑惑地抬起头,小心询问:“大人,您在说什么?”
江言卿凤眸微微一弯,慢悠悠的:“难为你为了闻大人故意激怒来领俸禄的武官,也不怕被那些浑人套上麻袋打一顿。”
那官员似乎僵硬了一瞬,平静的笑了:“大人,您说什么呢,下官可听不懂。”
江言卿一身绯色朝服,笑着看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凌厉,看透人心似的。
另一边,大营。
士兵们都退了下去,只有几个将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龇牙咧嘴地看着前面。
一把檀木雕刻成的宽椅摆在外面,上面坐着个模样英俊冷硬的男人,戴着象牙扳指的大手扶着扶手,周身气度杀气腾腾,他冷冷地注视着那几个隐瞒事实的将领躺在长凳上被打板子,厚重木板落在背上,激起一片哀嚎,冷笑:
“这是京营,你们是兵,如今都敢为了私心和我隐瞒,还将五城兵马司掺和进来,反了天了!”
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众将领自惭形秽,也不敢和大将军求饶,反正他们习武之人,挨几个板子又死不了,不过今日的事算是给他们教训了。
等板子都打完了,这些人从长凳上起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候戚韵发落。
戚韵不紧不慢地转着自己拇指上拉弓用的扳指,沉默着不说话,空气中压抑的气氛让众人冷汗津津,许久后他才冷冷道:
“军中禁酒,那日我只叫人给你们送了羊羔,并未派人给你们送过酒水,半点警戒心都没有,若是掺了毒药,你们活得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