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下属们热情邀约,便跟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圆锅,吃着肉,喝着酒,说着话,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有人问他们今日可领到俸禄了?
一个将领便冷笑:“领到了,都被户部那帮孙子折色成了香料,木头。”
其他小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大人们这还算好的了,我们的干脆拖欠了,白白干了这一个月。”
一个职位不大的小官可能是喝多了,红着脸嚷嚷:“早就听说大将军和户部的江大人闹不和了,谁想到对方竟这么心思狭隘!”
“说的是!怎么就这么巧,他们一不合,我们京营的俸禄就少了,他这是在给谁下马威呢?”
这句话不知是谁义愤填膺喊出来的,众人越听越有道理,嘿,可不是么?这江大人此番做派是在给他们将军下马威啊!想让他们知道户部的能耐?他们憋不住这口气,手中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不行,我们得给他们个教训!”一位将领咬着牙道。
翌日,早朝。
戚韵一派的官员朗声提出边疆游牧有所异动,屡屡越界烧杀抢掳,挑衅我朝天子威严,望皇上派大将军出征,平定异动。
主和派和主战派争吵不休,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看向自己的亲舅舅:
“大将军怎么看?”
戚韵是主战派,冷声:“狼子野心,没必要谈判,要战,那便战。”
殷修贤的病痊愈了,今日刚开始来上早朝,他持着笏板,神色平淡地站在文官第一位,好像对边疆出现异动之事不惊讶,也有了对策。
没过多久,一位文官从列队中出来,持着笏板一弓腰,朗声:
“陛下三思,如今南边赈灾的队伍刚走,国库也不充裕,如何拿的出粮草,经得起战争的折腾?不如派大臣去义和,让他们开些条件。”
闻玉书站在第二列,垂着眸,并未说话。
殷修贤一党宁可割地赔款,也不愿放戚韵重新掌握军权回边疆,到时天高皇帝远,这人又手握重兵,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戚韵本就心情不好,咧出一个森冷的笑:“国库没钱,抄几个贪官不就成了。”
那跪在地上的官员脸瞬间红了,愤怒:“戚将军,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
戚韵冷笑了一声,他站在武官首位,光明正大的偏头,看向文官前面的殷修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