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玉书笑了一声,他一身朝服,侍卫恭敬地为他撑着伞,一身气场怕是谁也比不过的,和和气气地说:“江大人怕是找错了人,闻某可治不了心慌,江大人该去请御医仔细瞧瞧才对。”
其他的却是不肯多说了。
江言卿看了他半晌,几丝微凉的雨水落在肩上,忽的,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拂了一下,江言卿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百思不得其解:“闻大人,您这是玩什么呢?”叫他怪瘆得慌的,后背一阵发凉。
闻玉书被他抓着手,笑意不变:“关怀一下江大人罢了,免得您淋了雨,病的更重了。”
江言卿自然不信这番鬼话,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淅淅沥沥的细雨中,戚韵一身朝服,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见他回头后抬眸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两秒,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
江言卿回过头,看见闻玉书也收回目光,便笑了:
“闻大人,您这是……挑拨离间?恕言卿直言,这招没什么用处。”
闻玉书一叹:“江大人想多了。”
他淡定抽回手,弯着腰上了马车,侍卫也收起了青纸伞,江言卿没继续拦着他,看着侍卫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并未往闻府的方向去,而是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到了一座威严的府邸前面,侍卫敲开门,递给门房了拜贴,门房连忙弯着腰恭敬地请闻玉书进去,带着他到了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的侍卫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练家子,一身的血腥气,对他们抱拳行礼,进去通报,没多久,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里遥遥传来:
“可是修瑾来了?快些进来。”
闻玉书神色不变,偏头吩咐跟着自己的侍卫把补品递给小厮,进了门,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将他沾了雨水的披风拿下去,丫鬟端着托盘,低眉垂目的进来,上了茶便退下了。
他坐在书桌前,看了一眼殷修贤。
殷修贤病了几日,如今已经见好了,除了脸色白一些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他穿着一身灰色直裰,儒雅和蔼,明明头发已经白了,一双眼睛却不见老意,精明的让人心里发寒。
闻玉书只看了他一两眼,便移开目光,瞧着书桌上大气磅礴的字,笑着说:
“义父今日气色好了不少。”
殷修贤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亏得皇上体恤,让我告假了几日。”
他复又笑了笑,和煦地和闻玉书说:“尝尝我府中的茶,可合你的胃口。”
闻玉书笑着说了声是,垂眸看了一眼白瓷茶杯,殷修贤府中的东西无一不是最好的,他端起那茶杯,品了一口价值千金的茶,就听殷修贤咳嗽了一声,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