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戚韵脖颈处露出一些被咬的印子,他这几日没少被下属调侃,上朝了也把自己裹的严实,生怕小皇帝看见了和太后一说,他又要被长姐念的头疼。可沐浴的时候,碰到这处伤口,伤口一疼,他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来这没心肝的,他凑近了闻玉书的脸,一双黑沉的眸盯着他笑了起来:“闻大人可是让我在雨中白白等了半晌,竟还有你不敢的?”
他个子高,刻意离近的时候,压迫感也跟着逼近,闻玉书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没动,表情惊讶,流露出一丝惭愧之色:
“原来戚将军不是在附庸风雅,倒是修瑾好心办错事了。”
他拿起自己的衣袍,又是一叹:“也对,将军不拘小节,怕不是连附庸风雅是何意都不知……”
戚韵琢磨过味儿来了,英俊的脸骤然一黑:“姓闻的,你瞧不起谁呢!”
闻玉书气了他一会儿,心情好多了,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并未着急掩饰着肩颈处的痕迹,微敞的领口隐约露出一个泛着红的齿痕,戚韵自然看到了,他一愣,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咬在这个地方,随后脸微微一沉,嗤笑:
“我说这屋里什么味呢,闻大人这是刚从哪个勾栏瓦舍出来的?一身野狐狸味儿,还让人给咬了。”
闻玉书淡定地拢了一下衣衫,遮掩住那刻意露出来的痕迹,他眉眼温润,含笑道:
“是啊……大将军给我的体验太差,总要尝试一下别人,才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戚韵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闻玉书,你去南风馆了?”
他瞥到了托盘上放着的一串沾了精液的佛珠,那珠子每一颗都湿淋淋的,沁透了什么一样散发盈润光泽,他愣了半天,咬牙道:
“挺会玩儿啊,啊?闻大人?戴了这么多年的珠子也能往里塞?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浪!”
“自然是戚将军弄得我疼了,浪不起来。”
戚韵脑袋发晕,英俊的一张脸铁青着,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屈辱是什么滋味,觉得自从和这人针对上后自己短命了好几年,许久才平静下来,还是十分不甘:“那男娼就那么好?”
闻玉书一脸诧异地瞧着他,端着茶盏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小侯爷怎么唤江大人是男娼?”
戚韵懵了一瞬,面容古怪:“谁?江言卿?他不是和你不对付么?”
闻玉书意味深长地瞧着他。
同样和闻玉书不对付的戚韵:“……”
他一张英俊的脸冷着,心里不太畅快,语气也有些讽刺:“江言卿那公狐狸成精的到底好在哪儿了?让闻大人这么回味无穷,送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