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韵被他气笑了,他抓着闻玉书的衣领,一双鹰似的眸紧紧盯着这人半分害怕和紧张都没有的脸,许久后,松开了手,闻玉书绯红朝服的领口被他扯得敞开了一些,露出一片盈润的白皙,戚韵低头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又带着亲昵地给他拢了一下,低声呢喃。
“闻玉书,闻大人,我记住你了,您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闻玉书十分和煦地笑了笑。
他从戚韵的压制下离开,走到一半,便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江言卿,那人虽然看着风流懒散,但手腕比起闻玉书有过之而无不及,闻玉书并未说话,他虽云淡风轻,却也不是没被戚韵粗俗的举动惹火了,径直路过他,可没想到却听男人十分感兴趣地唤他。
“闻大人,戚二惹了你,你报复他便是,言卿何其无辜?”
闻玉书回头看了他一眼,笑意淡淡,却没说话,转身走了。
江言卿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从刚才那一眼里品出来四个字。
一丘之貉。
闻大人抱着女儿逛街被政敌瞧见(剧情)
闻玉书针对江言卿和戚韵的事没瞒着殷修贤,或者说内阁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
下了朝后,殷党一流坐在内阁衙门的偏殿说着话,太监上了几杯茶,弓着身退了出去。
“那江言卿实在可恶,我们工部呈上去的票拟竟然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说开支太大,不给签。”内阁大学士兼工部侍郎啪地放下茶杯,十分气愤的说。
礼部尚书也冷笑一声:“我们礼部的请批也没过,那厮简直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
主位上半百的老者闭目养神,仿佛没听见下属们气愤的话。
闻玉书坐在他左手边,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茶。殷修贤一党用“那厮”来形容江言卿和戚韵已经够斯文了,再难听的也不是没有,可让他好好见识了一番。
任由下属们义愤填膺了一会儿,殷修贤才缓缓睁开眼,一双苍老的眸带着精明,开口道:
“此事后日朝堂上,到御前去议吧。”
正说着的众人连忙称是。
殷修贤端过杯茶吹了吹,喝了一口,与闻玉书说:
“我听说,你卡了几个官员的升降和考课?”
他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一问,闻玉书没半分察觉似的,将茶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无奈一笑:“瞒不过义父,的确有此事。”
听他承认的这么坦荡,殷修贤稍稍放心了些,在他心里闻玉书与戚韵一行人势不两立才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