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渊轻笑,“吾实在好奇,诚然晋陵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对我们没有威胁,可主公从不是良善之辈,因何留她一命。”
燕北漠道,“拿了人家的兵权。”
“哈哈哈。”仲渊笑了出声,“那兵权是家主拿的,与主公何干。况且,主公何时这么听话了。”
暗道内,寂静了片刻。
仲渊以为听不到回应了,谁知,下一秒,那人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
“玩腻了,再杀不迟。”
断骨之痛,非常人能忍。
楚长宁被抬出去的时侯人已经快没气了。
桃枝看到被送回来的公主,吓得脸色苍白。
“公主,公主--”
她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人,连忙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好多血,公主--”
桃枝惊恐的去探呼吸,发现还有气,连忙跑到要走的夜鹰身边,跪下。
“大人,求求大人,去喊个大夫来吧,这样下去,公主会没命的。”
夜鹰从小被秘密训练,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
他丝毫不为所动,带着人径自走了。
“大人,大人---”
桃枝哭红了眼,可外头的嬷嬷婢女还在冷嘲热讽,气的她哭的更狠了。
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去外头寻医。
主院很大,分前后院,燕北漠一直住在前院。
他办完事回来的时侯,鬼使神差的往后院走了过来。
屋里头的灯火还在亮着。
他顿了顿,朝屋内走去。
楚长宁不受宠,伺侯的婢女嬷嬷懈怠职守,也没有人守夜。
燕北漠径自推门而入。
屋内,楚长宁正虚弱的躺在榻上,玉面薄汗,衣衫染血,小脸惨白的不像话。
他站在榻边,看着她的模样,脑海中回闪过了这两日来她的不对劲,微微挑眉。
传闻中的晋陵,嚣张跋扈,目不识丁。
她--
呵,来历不明的妖祟。
燕北漠扯了扯唇,收回了心底的念头,转身要走。
“救--救我---”
榻上的少女突然翁动着唇出声,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燕北漠脚步一顿,回头斜睨了过去。
她还在昏沉着,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身下的衾被,像是陷入了梦魇,小脸满是痛楚。
能看出来,她求生的欲望很强。
他挑眉,扫了眼她紧闭的双眼,脑海里蓦的回想起了暗室里的一幕幕。
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不屈的盯着他,亮的像是海底的黑珍珠。
燕北漠扯了扯唇,不禁细细打量了她起来。
银色的月辉洒落四周,少女的眉眼宛若画中浓墨重彩的笔,浅浅淡淡的轮廓勾勒拢入夜色,犹似丹朱入墨。
他微眯了眯眼,顺着她的容貌往下,细颈薄肩,软腰圆臀,如云开霁雪,缥缥渺渺。
窗外的风徐徐吹来,轻纱浮动,给安静的屋子添了几分凉意。
燕北漠抬脚,坐到了榻边。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扯开了那碍事的衣袖,开始清理伤口。
少女白皙的肌肤上鲜血淋漓,胸前柔嫩的弧度光滑细嫩。
燕北漠摸着身下的娇躯,眼眸微暗,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
昏昏沉沉的楚长宁察觉到了旁人的气息,疼的嘤咛出声。
他挑眉,力道却是丝毫没松。
处理完了伤口后,燕北漠看了她几眼,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