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25摄氏度,北风三级,宜,出门、闲逛、遛狗、放风筝。
杜淮苓照常往四方楼上班打杂,挨批挨吼。老板娘正当风华正茂的时候,当过戏班里的老生,一口气儿可以顺道大西北。这个大周版的“包租婆”、“金镶玉”、“佟湘玉”的三位一体,使得四方楼在洛凤,那整个儿一条街!那是出了名儿的,臭……。
她进去当个端茶端菜的小丫头,也是和着血泪虐来的。本来,即墨洵也没亏待她,衣食住行一切妥妥的,但是倘若想要小资一下的话就……,不好办了。为了五天后晚上那场密谋的“盛会”,她不得不走上了这条幻灭的道路。
没想到,在古代,她二十年的厄运,依旧在延续,而且在劫难逃。
“你给老娘滚出去!”哐啷!伴随清脆的瓷器落地声。怒吼声撼天动地,方圆五十里如猛虎啸过深林,
被炒鱿鱼了……。
揣着孤零零的几个铜板,两只只被扔出门的丧家犬,杜淮苓与小婵,相视,无语;默然,崩溃……,遭遇传说中的失业。
秋风扫过,四方楼后门的小巷,蜡像风干两座,拨凉拨凉……。
洛凤的宽阔大街上,每天是不输于咱现代春节赶火车那样的热闹。千万双脚,踏过城墙根儿,涌向四面八方,各奔目的地。
杜淮苓逆着人潮走,头顶阴云片片,伤心雨哗啦啦地下。
“小婵,你得了多少钱?”
“喏,就只有这些。”小婵跟在她身边,也着实开心不起来。
“那比我还多点”,杜淮苓撇撇嘴道,但还是远远不够啊不够!心里有一排的兔斯基集体纠结地疯狂摇头、撞墙。
每天统共就只来十个客人了,小姐你还每天得罪一个。昨天更出彩,一连得罪了仨,有你在老板娘赚着赚着就赚亏了,能不将咱们扫地出门都难呐!估计她现在也正躲在房里抹眼泪,要悬梁自尽呢!
老板娘贪便宜遇上小姐,倒是她的不幸了。唉,小婵叹气,心里老板娘,希望你想开点,我家小姐年幼无知,佛祖也会原谅的。
“唉——”,杜淮苓看过一张张千奇百怪的众生脸,长长叹气,她大学读了一半不到,啥本事也没学到手,如今莫名其妙跑到古代,又华华丽地失业,神,你还是直接劈死我吧,我活着也是污染大气臭氧层。
“小姐,刚刚那个人他……。”小婵手指指她腰侧,终于忍不住提醒。
“哪个人?”杜淮苓低头一望,“没什么啊,你说谁?”
“那个,他刚刚经过你身边的时候,手、手……。”小婵呆木木地使劲指。
啊?到底是,轰!一颗原子弹在头上引爆,蘑菇云一圈一圈。杜淮苓摸着的腰侧空空如也,钱袋没了,也就是说,刚领的被七扣八扣的丁点儿薪水,被偷了。
杜淮苓迅速蹲下身,这次真的伤不起……。
“凭毛啊,凭毛?!拿走我的血汗钱,也提前不说一声,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你,禽兽!%¥#@%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