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苓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几乎滚下楼去。
“呼呼,累死了,呼……。”她一大早醒来,刹那间魂魄出窍!9点了啊,九点!妈呀,今天怎么了,自己怎么会睡过头了的?!于是乎,发足狂奔就成了唯一本能。
上午少人的X大,她是一道“狂飙猛进”的壮丽风景线,凡所过着皆掀起一股沁凉带露的飓风,树叶经受不住地被其旋下颤颤而落……。
“哎,那、那些,死、死没良心的,竟然一个都不叫我!成心置我于死地呐!”
“全中文系的人,谁敢逃‘铁血女金刚’的课——!”
一番翻山越岭,垂死挣扎后,杜淮苓撑着膝盖只有出气的份儿了。
面前耸立着二百五十层的石阶。
虽然巍峨了点,但只要过了它就走上去教室的康庄大道了!杜淮苓顿时有如神助,出脚如电!
脚刚落地,一长相甚为奇特“坎坷“的男同学突然现出庐山真面目!恐怖事件发生得太过突然,杜淮苓震撼地身子有点不稳。
她赶紧朝左跨步,那人阴鬼一样也移过来,她郁闷地朝右走,阴鬼也跟着飘过来了。
“同、同学,我走左边。”
此“倾城绝世”同学淡定不答话。
如此三番几次,几次三番。杜淮苓头上的火噌噌直上,正准备捋袖子开战。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这道理你要记着,莫再像那一位了。”﹏
“唉,杜淮苓……。”
“谁,谁叫我?”杜淮苓汗毛根根竖起,面前挡路的惊艳男嘴根本就没动,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什么那一位这一位的?
空气中的某处似乎隐藏了个未知的危险,心被根头发丝提到了嗓尖儿上,她又准备发力狂奔。刚跑到那男同学的身侧,他突然伸出手朝她一指,幽蓝色光波如潮水漫天袭来。
杜淮苓僵硬地保持个刘翔跨栏的姿势不动,见此瞳孔骤缩,同学,我跟你有仇?!
那位不可貌相同学,面无表情,双眼呆滞。空气中弥漫着卡布奇诺和煎鸡蛋的味道……,啊呸!是阴谋!阴谋的味道!
“走罢!”
话落一阵风起,她不受控制地直朝下倒去。
“啊——!”见鬼了!无声尖叫,身后边是楼梯!同学,你搞谋杀吗,年轻人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会脑震荡蛋白质的啊!
可她所有的尖叫与抗议都被吞进了旋风中,很快晕眩袭了她眼皮,临了,她刚好来得留下遗言一句,“老、老师,恕、恕我不能来上课了。”
多年以后,当那位‘铁血女金刚’终于收到这句情真意切的“临终遗言”时,面染青青菜色,目泛淡淡忧伤,怅然长叹曰:“一路,好走,淮苓同学。想老师了记得call我。”
那是不可能的,淮苓同学很快就会知道。
事实也确如此。
风平浪静后,惊艳男看看四周,“奇怪,我怎么往女生宿舍走,梦游么?”
他迷惑地嘀咕了会儿,不着意地走开。
杜淮苓感觉自己坐过山车似的,上上下下,摇摇晃晃,刺激得不行。耳边的风,呼啦啦振聋发聩,眼睛睁不开来,身在混沌中找不到定点。
风停了云知道
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它来时躲不掉
它走得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