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丁灵身边经过的路人都很好奇地看着丁灵,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们一定以为这个小孩子是神经出了问题,不然会有谁和小鸟对话的呢?太奇怪了!
丁灵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本来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个孤儿活着,不会有人管她的死活,唯一的亲人对她的困境毫不知情。
为了家庭的和睦,丁灵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后妈的凌辱,她是不是很多余?没了亲妈,注定就要受这些苦呢?这是不是她的命?
一想起妈,丁灵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流,丁灵失声地痛哭了起来:“妈,你在哪里?为什么你生下了又要把我扔下?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人人都有妈疼,她们过得像公主一样,可我,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孤儿一样活着,妈,你听到我的话了吗?灵灵心里苦呀!”
丁灵不停地哭,也在不停地喊道,这是丁灵平生第一次想把心里的苦发泄出来。
她的身后悄悄地走近了一个少年,脸上的表情很冷酷,一身名贵的燕尾服让他显得有些另类,从他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富即贵,一定是刚从哪一个宴会出来的小绅士了。
这就是冷亚平,冷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一个小时之前他被爷爷拉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听着那些人的恭维话,他很讨厌,趁爷爷不注意的时候他就偷偷地溜了出来,想透透气,没有想到,他会在江边碰到一个比他还难过的小女孩。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不过是十来岁,比他小一两岁的样子。一身普通的衣裳显得她有些寒碜,她到底怎么啦?冷亚平站在她的身后听了大约五分钟,总算弄明白了,这个小女孩在家受到后妈的欺负,她不想让爸爸为难,自己一直在忍着,好可怜的小女孩呀!
“你为什么要哭?”冷亚平突然发出的声音把正在哭泣的丁灵吓坏了。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酷酷的少年站在她的身后,他一双充满怜悯的眼睛让丁灵心里觉得有些温暖。
丁灵停止了哭泣,轻声地说:“我难过。”
“来,到这里来,和哥哥说说!”冷亚平也很意外,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会有这样的耐性?
丁灵没有拒绝,她一点也不抗拒“燕尾服”少年的好意,她站了起来,和他坐在江边的石凳上。
冷亚平没有告诉小女孩他叫什么?这些并不需要知道,此时的他只想好好地听一听小女孩的心声。
小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同情心,这也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怜悯心。
“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哭呢?这里多危险,你不怕坏人把你带走吗?”冷亚平问道。
丁灵摇摇头,说:“哥哥,我才不怕呢?我本来是出来找爸爸的,我进不去,心里难过,就跑到这里来了,只想好好地哭一场,在家,我没有机会哭。”
说完,丁灵的鼻子又酸了,一副欲哭的样子。冷亚平皱起了眉毛,他最看不得别人在他的面前哭泣了。
“哎哎哎,你不要哭好不好?让我心里难过,只要你不哭,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你不防和我说一说,这样你就会好受多了。”冷亚平想了想,忽然笑了,他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方手帕。
想了想,递给了丁灵,说:“你擦擦你的眼泪,好不好?现在的你像一个哭猫一样,难看死了。”
丁灵一听到冷亚平这样说,她扑赦一声笑了。
记得以前小的时候爸爸一看到她哭,也会用这样“哭猫”来形容她的。她把冷亚平的手帕接了过来,擦了擦脸。
“刚才我听了一下,你是不是被你后妈欺负了?”冷亚平问道。
丁灵有些吃惊,但是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她和“燕尾服”哥哥素昧平生,告诉他也无防。
丁灵叹了一口气,说:“哥哥,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二岁了。”
“啊?你也十二岁了?不会吧?我还以为你是十岁呢?”冷亚平很意外,他为自己的判断而感到意外。这种差错从来不曾发生过。
丁灵苦笑了一下,说:“你猜我只有十岁,这不是你的错,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你一定过得很苦吧?”冷亚平对眼前这一个小女孩越来越有兴趣了,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亲近感,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在以前他是不会轻易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的,也许是他们投缘吧!
丁灵听到哥哥这样说,心里安慰了不少,一个陌生人也会对她这么好,偏偏那些所谓的家人对她却百般折磨,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啦?
冷亚平一直侧着头在细细地观察丁灵,他知道这个小女孩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