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魏林夕对刘姨娘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仅没什么主见,还特别奴性。
表现但不限于,对着主母直不起腰来,对着主母生的一双儿女也低声下气。
倒是对她这个亲儿媳妇不闻不问,和陌生人似的。
好吧,其实她才嫁过来三天,本来就是陌生人。
看来,道阻且长。
“你和我想得有点不一样。”
“啊?哪里不一样?”
魏林夕心里打鼓,不会看出她换了个芯子吧!
这年头不是成亲前不能见面吗,她可是从新婚夜就穿过来了啊。
“说亲的人说,你安静文秀,但我看着你很有活力,让人···心生向往。”
“哈哈,是吗,出嫁前和出嫁后总是不大一样的, 况且······”
况且都抄家了,安静文秀的估计要憋屈死,她这样积极向上的才好吧,算你有眼光。
“嗯,这种改变,虽然残酷,但我觉得很好。”
安子珝温润的语音中带着些奇异的情绪,像是能蛊惑人心。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氛围有些奇妙。
“公子!”
一个皱成包子脸的小哥直奔安子珝面前,打破这份奇异的氛围。
魏林夕立马后退了两步,眼神有些不自然地往别处瞟。
“侍墨?”
“公子你受苦了。”
名叫侍墨的小哥儿看见安子珝一身囚服,差点没哭出来。
“别哭了,都放你出去了,怎么还和从前似的不稳重。”
“是,公子,我给你和老爷夫人们准备了东西,路上能用得着。”
侍墨推了一个板车来,上边有一些平时用得着的东西,还有一个大包袱。
为了这些东西, 他给衙役塞了两吊钱呢。
“我让我娘给您做的衣服,按照您的尺寸做的,都是用得好棉花,厚呢,路上您穿着御寒,少夫人也有。”
侍墨想把包袱递给安子珝,但一看还带着枷锁呢,只能递给魏林夕抱着。
还不不放心了拍了一下包袱,好像怕她保管不好。
魏林夕觉得这包袱里可能另有乾坤。
“行了行了,送行都快点,要出发了,今天要走五十里呢。”
衙役们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幸亏有几家来送行的悄悄给衙役塞过钱,不然肯定直接将人赶走,哪会提醒你快点。
“你快回去吧,记得我说过的话。”
“哎,记得,记得,我肯定办好,公子放心吧。”
侍墨抹了眼泪,和其他两个一起看着他们离开。
男人们都带着枷锁,板车只能是女人来推。
“侍墨应该在包袱里藏了银子,你小心保管。”
临走之前,安子珝低下头小声和魏林夕说道。
魏林夕眼睛一亮,不错啊大兄弟,知道让老婆管钱。
虽然知道安子珝也是无可奈何,但在这个父母子无私产的年代,他能来找自己而不是“无私的”上交长辈,这个举动让魏林夕很满意。
“放心。”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林夕将包袱放在板车上,看到板车上还有一个柳枝编的筐,里边放着一些日用品。
魏林夕还看到了一个陶罐,一床破褥子,褥子底下藏了一点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