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虽然眼神里仍然冷冰冰的,还是很讨厌沈晚娘的样子。但是还是挽起袖子,去把锅碗筷子都洗刷了个干净放好。
“哥哥,爹爹还没有回来呢。”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霍月儿在家里进进出出了好几趟,神色也越来越紧张了。
这么一提醒,沈晚娘也想起来了。
她那个便宜相公霍君安进山去了,眼下已经第四天了,按照以前的样子,最多两天就会回来的啊。
“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呜呜呜。”小月儿着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哥哥,去年村里的王大叔就是滚到山崖下去了,腿都给摔断了呢。”
霍辰站了起来,眉宇间的神色凝重。
他看向了沈晚娘。
沈晚娘:看我干嘛?
“你不去找找我爹吗?”霍辰冷邦邦的说道,虽然是有求于她。
沈晚娘心道: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
但是想想霍辰和霍月儿还这么小,沈晚娘也不能让他们去找。
于是翻出家里能提的煤油灯,“要不我去同村几个猎户家问问,看看他们见过你爹没。”
霍辰点头,“我跟你一起。”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响动。
“谁呀?”
沈晚娘出去拉开了大门。
就只见扑通一声,黑乎乎的夜里一个庞然大物摔在了她的面前,空气里还有很明显的血腥骚臭的味道。
借着淡淡的月光,沈晚娘隐约看出这地上的庞然大物,是一头五花大绑的野猪。
“是我爹!爹你回来了!”霍辰最先看向了门外。
的确,身高八尺的汉子霍君安正站在门口,只是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已经体力不支了。
沈晚娘急忙和霍辰一起连拉带拽把霍君安搀扶到了屋里。
霍君安一进屋里,便支撑不住,哐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爹,你怎么了。”
借着屋里的昏黄灯光,沈晚娘看清楚了。
霍君安他现在十分疲惫,嘴唇已经干裂看不出唇色,还有一大片的血迹在他的身上都已经干涸掉了,也看不出是哪里的伤。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沈晚娘忍不住问道,一边抚上他的额头,额头也是滚烫滚烫的。
“我,我……”霍君安的声音苍白无力,“打猎,野猪,没想到,它那时竟没有死透……”
霍君安说的不够清楚,但沈晚娘脑补也脑补出来了。
这霍君安四天不归,看来是蹲守了这头野猪很久,后面又一场恶战,才把这头野猪给打了回来。
纵然灵魂早已经不是原身了,现在沈晚娘仍然感到难受。别的不说,霍君安为这个家的付出都实打实的。
“呜呜呜。”小月儿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吓得眼泪直流,“爹爹,爹爹他怎么了。”
“乖小月儿,你不要哭,爹爹他只是太累了,他只要好好休息,就一定会好起来的。”沈晚娘安抚了小月儿。
又紧忙着查看起霍君安的伤口。
他发了高烧又一身血迹,一定是哪里受伤了的。
“你的伤口呢?”沈晚娘问向霍君安。
“……”霍君安看着沈晚娘,却是抿紧了嘴唇不肯回答。
“我问你话呢。”沈晚娘不禁抬高了几分音量。
“你不用管。”霍君安回答得固执:“野猪,外面有。明天你卖掉,可以找郎中……”
“明天找郎中?”沈晚娘着急,“你是想死了是不是,卖野猪要多久,我一个人能行吗?卖完了再去请郎中,你确定那时候你还活着吗?”
“废话少说,告诉我你伤口在哪儿!”
“不然我扒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