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整齐地队列里走出一人,他身穿银白铠甲,肤色呈现健康的古铜色,眉目却如画,让人不得不猜想,要是这肤色如皑皑白雪,那是如何的绝色。
“微臣慕容池,谢皇上恩典。”
“……”任榕溪哑口无言,糟糕,玩脱了,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请慕容池吃饭啊!
她看向贤伯侯秦炎,秦炎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回避她求助的视线,假装看天,老混蛋!
一定是在报复她昨天把他气走的仇。
今早,孤独曼前脚刚走,后脚时渊让她找贤伯侯秦炎,只因在这宫廷内,唯独秦炎是真心待她的人。
找到秦炎后,这个老狐狸装模作样的捏着胡子,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就想出让她在这早朝里,刻意营造出与慕容家交好的假象。
慕容家掌握兵符,兵家重地,连孤独曼都要忌惮三分,只要能够成功拉拢到慕容家,就犹如剪去了孤独曼的一只翅膀。
但刚开始还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只需逼得孤独曼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承认慕容家的重要性即可。
任榕溪试问自己在刚才的那一步,就已经完成的很出色完美,但为什么还会横生出慕容池这根枝节出来?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坑是自己挖的,任榕溪哭着也要把自己埋进去,“不用谢,母后说得极对,一顿饭的确不足以表达谢意。”
“那微臣便厚着脸皮,向皇上再讨一餐,这餐饭时间地点,微臣来选,如何?”慕容池古铜色的肌肤,透着些许可疑的红晕,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一层潋滟水光。
“……”任榕溪终于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但她当着百官的面许诺,又不好收回,背后孤独曼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的背影烫出两个洞来。
“是微臣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吗?”慕容池神情有些哀伤。
任榕溪向来心软,急道:“不是,是朕走神了,既然慕容将军有要求,朕尽量满足……尽量满足。”
最后四个字讲得极其心虚,她现在好歹也是有时渊的人了,还跟慕容池出去约会,又怎么对得起时渊。
好烦恼。
“皇儿,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宣布。”孤独曼眼神像是泡过冰水似得,连声音也冒着寒气。
“哦……对了,还有一事。”任榕溪顿了顿,看向秦炎,她已经损失了两顿饭了,要是他不想出个办法来,她就不要女皇这张脸,大闹他贤伯侯府邸!
在任榕溪咬牙切齿的眸光中,贤伯侯秦炎施施然走出来,“不知皇上所提一事是指立凤后一事吗?”
“贤伯侯有何高见?”
“现在边陲之地战士连连,慕容将军正在浴血抗敌,边陲小镇上的百姓受苦受难,皇上此时立后,不妥,不妥。”贤伯侯连续说了两个不妥。
任榕溪尚未发声,她身后的孤独曼红唇轻启,“哦?难道这战事一日不停,凤后一事就搁着吗?传宗接代乃是女皇的使命,贤伯侯再三阻拦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