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鉴,皇上赐婚,钰儿心生感激,怎会不愿意嫁?只是祖母糊涂,竟逼着钰儿将这门婚事让给堂姐,钰儿心中实在惶恐,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这才犯了糊涂。”
她说着,扯过腰间的丝帕,擦拭着眼角莫须有的泪花。
言辞中,何其悲惨无助,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当然,前提是丝帕下,那个满含笑意的弧度能够收敛点的话。
“妹妹这是什么话,祖母怎……”
听到这话,独孤盈儿吓得心肝肚肺都是颤儿的。这五王爷脾气最是不好,若真信了这番话,要治罪,她首当其冲难逃罪责啊。
“王爷。钰儿性子软,实在不忍祖母因婚事伤神。”
不等她说完,独孤钰儿便养生打断,抢先道:“倘若王爷喜欢姐姐,钰儿愿意退位让贤,也免得姐姐落个窥窃妹夫的坏名声。”
容子卿嘴角一抽:“……”
好一个性子软。
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还真是头一回遇见这么伶牙俐齿,句句戳心窝子,针针见血的软性子。
而一旁的独孤盈儿,小脸煞白,吓得魂儿都飞了。
“王爷,不是这样的,盈儿绝没有这个意思。是祖母觉得妹妹被教养的太过小家子气,难当大任啊。”
回过神来,她噗通一声跪在容子卿脚边,哭天抹泪的喊冤。
“哦?那本王倒真是有些糊涂了。独孤钰儿乃是尚书大人的嫡女,这番家世都被教养的小家子气。”
容子卿微微挑眉,桃花眼泛着一样的光泽,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才饶有深意的嗤笑:“你又是从何而来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