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哭天抢地的嚎,像是戳在秦皎兮心窝上。
同一个爹娘生养的,为何就她这般不被亲娘待见?
不仅如此,随后赶来的父亲秦丞相,见秦皎月昏迷不醒额头摔破,不由分说一大耳刮子将秦皎兮扇得倒飞出去,摔在花坛里。
“你个孽女,禁足五年都关不住你作妖的野心!”
秦皎兮爬起来便吐了一口血。
看得吃斋念佛的老太太心头一颤。
“罢了,让她跪在长廊外头,何时想清楚了愿意给秦皎月道歉认错何时才起身吧!”
于是秦皎兮顶着第一场春雨跪在长廊尽头,弓起小小的身体,倔强撑了两日,直到昏过去也没开口道歉。
醒来时,已被院子的嬷嬷接回并泡在木桶里驱寒。
秦皎兮低头看着胸口已渐长出的小小鼓包,心酸得像是吃了泡在醋里的黄连。
母亲早为将满八岁的秦皎月做好了贴身的亵衣,而她穿的还是五岁那年老太太让李嬷嬷给做的心衣,堪堪能围住上腹。
秦皎兮撇了撇小嘴,狠狠咬住自己胳膊上的肉,无声将眼泪咽下。
两个婆子将她扔热水里便没再过问,秦皎兮贪恋热水带来的唯一温暖,泡着泡着渐觉脑袋沉重,不知不觉身子一软,整个人浸入水中。
直到秦夫人的丫鬟秋儿带着大夫进了这偏僻的院子,两个婆子才想起看一眼大桶里头泡着的小小人儿。
这一看顿时差点吓尿了。
只见秦皎兮不知何时整个人都沉入水中,泡也没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