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骁本想吓唬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却不想她这么不经谑的。
于是干脆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起身,扯过一条毛毯,粗鲁的盖到她身上,才冷冷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秦烟绾在毛毯里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形格外楚楚可怜。
陆隽骁沉默了一瞬,转身离开。
等了好一会,确定房间没人以后,秦烟绾才缓缓的从里面钻出来。
手张开,一枚奶白的羊脂玉安安静静的躺着,
打磨的顺滑手感和精细的雕工,哪一样都比这块玉值钱,可偏偏,这些用在了这样一块成色不是很好的玉上。
由此可见,它对于主人的意义绝非一般。
秦烟绾嘴角勾出一丝玩味,心道,有时候连豹子也不知道,狡兔的百窟究竟有多少条路。
与此同时,陆家,医务室。
托盘里都是用过的止血纱布,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正厅堂中的男人依靠得坐在大班椅上,胸口的领子扯开,露出麦色的胸肌,大腿处正蹲着两位医生在给他缝针。
一边端着工具盘的护士满目焦急,“陆先生,您需要打麻药——”
“他不需要麻药。”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门打开来,声源是一位桃花眸子的男人,肤白貌美,步履轻盈,那姿态格外恣意妄为。
如此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在看到男人的伤口以后,都没忍住拽出西装口袋里的帕子掩了一下口鼻:“陆隽骁,你长本事了啊,这么深的伤口都不用麻药了?”
陆隽骁闭着的眼睛缓缓张开,看向来人的眼神带了几分不屑一顾的凉薄:“这点小伤,还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