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不过是江母也身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永远无法与苏沫予相提并论。
恍惚间,苏沫予转了话梢,恶狠狠道:“对了,继续帮我盯着江牧野的那个隐婚女人,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听到没有!”
沈安乐一如既往应下
车子停在一栋老旧小区前,苏沫予眼底满是鄙夷,“沈安乐,你到底也是个总助呢,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太不体面了。”
沈安乐语气没什么起伏,“我们这种人,体面不能当饭吃。”
苏沫予嗤笑了声,车子扬尘而去。
沈安乐失魂落魄地回到贫民窟的家里,一进门,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就甩到了自己的脸上。
清脆响亮。
沈安乐被打得几乎站不稳,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沈母连忙扑过来护着,朝沈父吼道:“你干什么!”
沈父指着沈安乐,满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去给那些有钱人当情妇的?你还有没有点尊严,有没有点廉耻心了!”
包厢里,刀疤男说的话响在耳边。
“安乐,跟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母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是这种人。
沈安乐身心俱疲,脸上再疼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抹了把脸,冷静地说:“爸,妈,你们今晚收拾下东西,明天我就送你们离开江城。”
今天的事情太过凶险,指不定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把父母送走,她才能彻底安心。
“沈安乐,我看你是越大越反了天了,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父火还没消,抄起边上的晾衣杆就要打下去。
沈母心惊胆战地抱紧沈安乐,哭着对沈父说:“安乐这些年吃的苦还不够多妈?今天的事都是你那个妈和她那宝贝大孙子作死,你要动我女儿,先打死我!”
沈父气得瞪眼,“你起开!”
沈父是个典型古板的长辈,绝对不允许自己女儿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沈母顾不上那么多,忙把沈安乐推到门外,“安乐,你先走,我们会收拾行李的。”
沈安乐起身,反握了下沈母的布满老茧的手,出去了。
身后传来沈父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迎着彻骨的冷风,离开了贫民窟小区。
只要他们能安全,她被骂多少次都无所谓了。
门口,一具若隐若现的中年身影在漆黑的楼道里晃了一下。
……
半山别墅。
沈安乐踩着阶梯,步伐沉重地往主卧走。
今天的事惹恼了江牧野,离开前的眼神沈安乐记忆犹新。
必须把男人哄好,父母才能安然离开。
沈安抚了下怦怦直跳的胸口,做足了心里准备,扬起微笑,推门而入。
卧室里,光线很暗,男人穿着身纯黑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单手在笔记本上操作,另一只手闲闲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看着缓步走来的沈安乐,颇为讽刺地笑了一声,“还知道回来?”
沈安乐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没敢吱声。
男人气势足,森森的眸子盯着她,拍了拍腿,示意。
沈安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一咬下唇,步履局促地挪了过去,深吸了口气,主动靠近,“老公,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