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斟酌了一番之后,季安柔阴恻恻地开口:“季晴欢,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们之间没完!”
话毕,季安柔脸色铁青,命下人拉走二小姐,带着粗使婆子气势汹汹地离开。
“大姐,下次来找我麻烦的时候,记得多叫些帮手,给我打弹弓当靶子呦!”
季晴欢看着季安柔姐妹带着喜嬷嬷这帮粗使婆子浩浩荡荡离开,杏眸微微眯起,挑衅地扬声。
脆生生的话音以碎月轩上空为中心点,朝着周围散开,不偏不倚地落入季氏两姐妹的耳朵里。
几乎是同时,一直隐忍着怒火的季安柔,常年戴在脸上的笑里藏刀假面具,彻底迸裂了。
心里堵着怒火没处撒的季安柔,整个人都失控了!
她一把抓过旁边粗使婆子手里的棍子,发泄似地朝着这个粗使婆子,一通乱打!
“不中用的狗东西!”
“府里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乡野村姑都搞不定!”
“……”
一边骂,一边打,直到浑身没力气,季安柔这才停下手。
此时,所有下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季安柔。
当然,包括吞了季晴欢的唾沫,一直止不住犯恶心,但又吐不出来的季安雪在内。
跟长姐自幼一起长大,季安雪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姐如此失态地大发脾气。
“都给本小姐把嘴巴闭上,今晚的事情要是走漏半点风声,就是这贱婢的下场!”
季安柔随手把沾满血的棍子丢到路边,指着被她打得浑身是血,已然出气多进气少的粗使婆子,俨然恢复了笑里藏刀的温良姿态,冷声警告众人。
闻言,以喜嬷嬷为首的众粗使婆子,连连点头保证,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长姐,难道咱们就这么轻易放过那小贱人了?”
季安雪眼看着喜嬷嬷带着众粗使婆子,将被长姐打得奄奄一息的粗使婆子拖走后,有些不甘心地开口。
说着,季安雪像是想到了什么,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又道:“长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之前,季晴欢那小贱人一直胆小怯懦,每次看到我们都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害怕。”
“可刚才,她却敢胆大妄为地跟我们叫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长姐,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把这小贱人性情大变的事情,告知母亲?”
这时,季安柔眼底闪过一抹阴厉:“告诉母亲,然后让母亲再数落我们一通?”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季安柔给别人排头吃,她还从来没有吃过别人给的排头。
季晴欢这个小贱人,敢跟她叫板,找死!
“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季晴欢那小贱人不过是今晚离开碎月轩几个时辰,回来就突然敢跟我们叫板,会不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让母亲知晓这个情况,派人去调查一番,也好保险点。”
季安雪被长姐盯得浑身不自在,拧着眉头,连忙解释。
“哼,中间发生了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那小贱人的确离开过碎月轩,这就够了。”
季安柔透着城府的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狠辣光芒,成竹在胸地阴恻恻出声。
听到这话,季安雪眉头拧得更紧了些,忍不住追问:“长姐,你话里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到对付小贱人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