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好似能滴出水来。
姜岁看出他的不乐意,讪讪地挠了挠脸颊,“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去睡沙发也行……”
“不用。”谈斯言沉下声,“就按你说的来。”
几天而已。
最起码这里没有到处监视着他一举一动的眼睛。
跟她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不能忍耐。
深夜。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只有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紧绷的神经才勉强放松下来。
可松了没一会儿,她感觉到身侧的床铺突然下陷。
转头看见谈斯言俊美无俦的侧脸,姜岁呼吸一滞。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她的床这么小?
小到她在中间放了个玩偶,还是离谈斯言很近。
近到能听见他微微的呼吸声。
“有话就说。”察觉到她的目光,谈斯言语气淡漠地开口。
偷看被抓包,姜岁微微一窘,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问他:“那个,我能问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吗?”
昨晚初次见他,重伤被一群危险分子追杀。
今天见他,疑似被未婚妻放了鸽子,才不得已和她结婚。
看起来条件不好,但能力却有些超出她的预估,光是精准找出玩偶里的摄像头这点,就让她大吃一惊了。
谈斯言眸光幽深地回头睨了她一眼,明知故问么?
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好减轻他的戒心?
“开车的。”谈斯言随口敷衍了句。
姜岁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司机啊。
也不错,总比做那些会被人追杀的工作好。
而且和她的条件挺配的。
想着,她安心地闭上双眼,逐渐沉入梦乡。
谈斯言就没有她这么舒坦了。
这张床太狭窄,舒适度不够,就连枕头也没那么柔软。
而最令人烦闷的是,姜岁的头发太长。
有几缕散落到他这边来,拂得他耳侧微痒,又不想去碰她的头发,只能生生忍下。
谈斯言眉心紧皱。
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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