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愿意。”
晏羽茵心里狠狠的笑了一声。
不待几时,晏羽茵便已经坐在了古筝之前,晏子归今日穿的束身之衣,若是真如舞姬一般条柔美之舞,定然是半分美感全无。
晏子归站在席间,忽的从旁边抽出了一把利剑。
“今日臣女穿着束服,便跳一只剑舞。”
古筝之声浑然响起,刚烈非常,像是大军出击,万里飞腾,磅礴浩大。
席间穿着干练的女子,闻声起舞,出剑利落狠绝,杀人夺魂于霎时,飒爽英姿,不少官门子弟纷纷侧目,对这女子刮目相看。
反倒是晏羽茵,因着她一直坐在席间,这晏子归全然抢了她的风头,几乎无人注意她。
一曲奏完,众人瞠目结舌,顿觉余音绕梁,意犹未尽。
晏子归利落的将剑还给侍卫,立在皇上面前,欠身行礼。
司鸿辞捏了捏手中的酒杯,眯了眯眼。
“舞的好,之前只听说晏家的女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一见,才知传言有假,你的武艺也出类拔萃。”
皇上这话,是半点没有把晏羽茵囊括进去。
她站在晏子归身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这剑术是何人教的?”
晏子归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嫡女,不会有先生教授剑术的。
“回皇上,是一江湖术士,在臣府上当护院,未曾想到,他竟然教了小女这些,让皇上见笑了。”
晏老头护女心切,急忙编造了一个理由。
“是晏爱卿迂腐了,女子学些拳脚不是坏事,朕倒是很欣赏你这爱女!”
得了皇上的赏识,便是得了一步登天的机会,晏子归登觉得身上多了数道不善的目光。
她最是讨厌这些女人家的弯弯绕绕,麻烦至极。
“皇上,臣女方才舞剑有些内急,想出去上茅厕。”
此话一出,席间不少女眷纷纷掩嘴笑了起来,哪有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恭的,真真是贻笑大方!
晏子归却是毫不在意,直接离开了。
那抹身影消失,司鸿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紧跟着也出去了。
晏子归本也没有便意,只是觉得那宴会太压抑、喧闹,出来花园中寻清静罢了。
身后,司鸿辞离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绕到御花园的松树拐角处,晏子归猛地回头,便瞧见了跟在身后的男人。
“你跟着我作甚!”
晏子归对司鸿辞提防的很,眼神也变的有些恐怖。
司鸿辞瞧着她,眼中的意味更足,嘴角蓦地勾了勾。
“你如何瞧见我跟着你,我不过出来散心,这御花园还是你的不成!”
晏子归知道他生性恶劣,不愿同他废话,一掌便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