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浓掩饰不了的鄙夷声,让我杏目圆睁,他算我什么人,我跟他有几分交集,他张口来评判我?
我张着嘴半天没基础一句话来,天知道那种羞辱感让我耳根发热,可我却很识时务地咽下了所有的爆口词语,这么多年吃的亏让我不能自讨苦吃。
“我这一个女流之辈,哪能如您的眼,您说的是,让叶少卿向您给我拉生意确实不是件光荣的事,我真诚地向您道歉。”
我带着虚伪无比的笑容说来,他就是看着我,从上到下,最后落在我的包包上,这样的看法,看得我想跳车。
“你这么想要这个项目?不惜这样?”
哪样?
这个男人真的莫名奇妙,我已经很有耐心地忍耐了,可是他冷冽的声音里却是一二再再而三的逼控。
“江总裁您说笑了,黑禾的项目现在是各家公司都在争抢的肥肉,谁不想要,不过江总裁如此见我不爽,我自然是有自知之明,少卿那边我会说一声,江总裁不必顾于情面开不了口,前面马路边上,麻烦就放我下车。”
这些年练来的钢精铁骨之身的我,还是没能抵得过这车厢里的低气压。
他看着我,手按了下按钮,车就直接停了。
我内心是各种OTS在欢唱,完全觉得这个男人……比他的外貌看上去低级的多。
我脚这刚站稳呢,车就徜徉而去,避我如毒蛇一般,我荒唐笑而不止。
晚上回到家,我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来不得自怨自艾手机就响了,各种水电的报账单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瞬间让我有了杀人的心。
我暴躁地将手机甩了出去,恨不得将那些账单都甩的远远的,可是黑暗的房间就如同我黑暗的人生提醒着我,我走不出这个魔障。
我再度麻木地起身,脱下昂贵的衣服,将包包放进衣柜,一整个基本都是佟楠楠为我置办的衣橱,除了……角落里那件刺眼的红色露背长裙。
一时间脑子炸裂了一般。
“你廉价成了这样?”
来自脑海深处的低吼声,还没等我清晰地响起,那声音已经在我脑海里荡然无存,像是被封锁死了般,只剩下被破身的恶心感和蚀骨的疼意。
四天以来,我没有回忆或者通过任何途径找寻过那晚的蛛丝马迹,生活的艰难比那一夜辛苦的多,我只是丢了一件我早就处理不掉的东西罢了,除了少了层膜,我没觉得自己吃亏,对男女之事充满呕吐感的我,能有一次经历还没有其他不良反应敏感到住院,是件幸事。
至于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我个人十分排斥再见。
但此时的我远想不到那一晚的阴错阳差,让我再度跌入了噩梦般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