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姒抖抖裙摆,湿了一大片,一个村住着,她如何不知于寡妇的为人,只她长舌大嘴,又好鼓动流言,兰姒不想与她多言,撂下一句,“没事。”扶着江玮鹤就走。
但那于寡妇却不依不饶,“我看你这衣裳都湿了,不如这样,随我进去,我帮你擦擦如何?呦!瞧瞧我,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个,你们这是......不是还没成亲吗?怎么?这就要家去了?你们......住在一起了?”
于寡妇两只眼上下打量着他们,看不够似的,还特意凑近了,“虽说你们已经......不过成亲前就住在一起的,别说咱们村了,就是再远些,也不见得能找出这么不合规矩的人来,兰丫头,你别怪我多嘴,嫂子是过来人,劝你一句,清白已经没了,咱总不能把名声也造臭了是不是?”
兰姒横她一眼,“多谢于嫂子提醒,不过这嘴呢,虽然长在您自己身上,可要议论别人的时候也请你搞搞清楚,我不过送他回去,一没收拾行礼,二没宣扬着要搬家,您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不清是非的就造谣我们住在一起,我心里明白,可别人心里未必清楚您这到底是好心呢,还是见不得别人好呢?”
于寡妇被顶了个哑口无言,尴尬的笑笑,略过兰姒对江玮鹤道,“江相公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夫人,就是将来这老丈人得防着点儿,咱们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老丈人是个烂赌鬼,旁人躲还来不及呢,偏你心眼子好,非要往上撞。”
兰裕身上纵然是有千万个不是,但总归是兰姒的爹,她怎么会容许旁人这么说她爹?立马来了火气,掐着腰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与外人无关,轮不着你多嘴在这儿议论,你要实在闲得慌,见不得别人好,就去找里长,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最拿手,让里长准许你另嫁就是了,何苦在这儿眼热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