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手拿着银子走过去,钱三儿打开数了数,白花花的一百五十两。
“兰裕,这不是有钱吗?我听说你把闺女许给了牛家那个傻子?这牛家出手也真够大方的,就你这闺女,一百五十两......赚了!”
那是江玮鹤的银子,哪是什么牛家的银子。
兰姒上手就去抢,钱三儿把银子扔给身后的打手,坏笑着看她,“不想给银子,那你是想跟哥哥走,伺候哥哥?”
她真想一鞋底子抽他脸上,可是她不能,非但不能,还得给人赔笑脸儿。
“三爷,这银子真不是我们的,您看,您把银子还给我,我......我保证,一个月之内绝对把那二百两给您补上,您看行不行?”
钱三儿伸手掐掐她的脸,“着什么急啊?想跟着哥哥以后机会多的是,你爹那双手,只要还在,欠我的银子就永远没个头,还差五十两,过两天我再来,要是还不上,到时候我再带你走。”
他身后那些打手不怀好意的在兰姒身上打量,笑的放肆狂妄,拦姒又羞又恼,咬着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兄弟们,我们走!”
兰姒望着门口,等他们走了,过去把门关上,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兰裕慌忙站起来,惊恐的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兰姒!我可是你爹!把刀放下!”
兰姒举着刀,“钱三儿说的对,只要把你的手剁了,你就不能再去赌了!没了手总比没了命要强,放心,有我给你养老送终呢,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你敢!我是你爹!你这样是......是不孝!”
父女两个一个追一个躲,眼看兰姒就要追上了,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声音试探着飘进来,“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