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毛贼簌簌一抖,江玮鹤也忽然明白了,她说躲一躲,躲得应该就是屋外那帮人。
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女毛贼松口气跟他道谢,抓他的手要拿开的时候,碰到他手上的伤口,还惊讶的不行,“你手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江玮鹤不答反问,“你是谁?”
她当然不肯说,不过却念念叨叨的给他上药,说他看不见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呢?都乡里乡亲的,他只要开口谁不能帮他?何必要自己受这罪?
听这语气,这话说的,她就算不自报家门,江玮鹤大概也能猜出她的身份。
大半夜还被人追着四处躲藏,追她的人听脚步声怎么也有七八个,语气凶恶,说话也带着江湖气,是强盗土匪早该挨家挨户的踹门了,不是,那就只可能是被人招来的。
刚刚那人说要卖了她还账,村子不大,有本事惹上这些人的,村子里除了兰裕那个烂赌鬼,还真不做他想。
兰裕有个闺女,村里的男人们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就是怕惹上兰裕这个无底的天坑,前前后后的一联想,这女毛贼,应该就是兰裕那个闺女了。
兰姒因为感激,帮江玮鹤上了药,期间一直唠唠叨叨,告诉他饭该怎么做省事儿,烧水的时候怎么不用手碰就知道烧开了,反正嘴张开就没停下过。
江玮鹤知道,她是怕人没走远,不敢出去,不过他也不急着赶她走,丫头没有坏心眼儿,说的也都是他用的上的,自己容她藏身,她投以回报,谁也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