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土匪能良心发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跟指望明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一样,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花弥生看着自己身下的大水缸,死到临头,她想到了老爹。
老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还没来得及孝敬老爹,就要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大不孝。
李寄大概从未被人这么算计过,所以十分生气,用绳子把她挂在水缸上,绳子另一头由人拉着,打算折磨够了再把她活活淹死。
徐娇娇被迫在一旁观看,大当家发话了,要是敢闭眼,就让她也上去试试被活活淹死的滋味儿。
说不害怕是假的,若不是被绳子吊着,她这会儿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医者仁心游四海在一旁嗑着瓜子儿劝李寄,“小姑娘,吓唬吓唬得了。”
李寄压压手,示意拉绳子的人往下放放,并未把游四海的话放在心上,“今儿要是不杀一儆百,传出去了,外人恐怕还真当我李寄好说话了。”
“跟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小丫头片子?”他往嘴里扔了颗山果,眯缝着眼打量花弥生,“她这么聪明的小丫头片子,现在不除,留着就是个祸患。”
他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之前可亲口说想要毒死他和他这一山寨的人为民除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