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模样的男人见状抿紧了唇,隐藏在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带上了一抹探究的色彩。
就在这时,房间被“砰”一声踹开,在门外听到一切的宁桎满脸煞气地大步走来。
季安脸上的欣喜还未消退,只见宁桎偏黑的双眼蓄满了伤人的锋锐与寒意,他勾起一边嘴角,凛冽成一抹残忍的微笑,一字一句道:“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你的孩子,我嫌脏。”
季安的喜意就那么错愕地僵在嘴角,扭曲成了最可笑的跳梁小丑。
宁桎嫌恶地移开目光,偏头去问一旁冷静的男人:“周默,你会做人流么?”
周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依旧冷淡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恼怒:“别开玩笑了,我不是妇科医生。”他顿了顿,不明情绪地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宁桎嗤笑一声,“我丢不起这脸。”
呵,原来和她这种人扯上关系是这么令人恶心的事吗……
季安心底一阵阵地发寒,心脏疼到即将麻木,她捏紧了被单,刚刚包扎好的纱布上一大片血迹渲染开来。
周默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些,“宁桎,如果你不愿意送她去医院的话,只能让她服用打胎药。可这种药到底对身体有伤害……”
“无所谓。”宁桎打断他,“只要能打掉这个孩子就好。”
季安闻言,嘶哑着嗓子不可置信地尖叫:“宁桎!你这个疯子!他是你的孩子!”
哪知,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男人冷笑一声,捏住女人脆弱的脖颈,手上的青筋都不受控制地暴起,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摄人的恨意:“我说过你不配!你这肮脏下贱的身子,根本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他说一句,手就收紧一分,一番话说完,季安已经憋红了脸,就像一条没了水的鱼,奄奄一息。
周默急忙阻止宁桎,神色一片复杂,“够了,宁桎,你打算这样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宁桎松开手,喘一口粗气,收敛起眼底的恨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角和袖口,临出门前,他才回头,冷笑着回答周默的问话:“她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