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只觉撕裂般的剧痛,下意识地想弓起身子,又奈何被扯住了头发,只能在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
很快,这份疼痛变了质,密密麻麻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不由沉溺在其中,神智都被逐渐剥离。
直到她的手心传来剧烈的钝痛,季安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
因为动作太过剧烈,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床的边缘,为了支撑身子,她一手按在了床头柜上。
而床头柜上还布满了台灯的碎片,是她今天挣扎时碰碎的。
季安感受到疼痛,就是因为她的手刚好压在了碎片上。
“好疼!我的手!”季安慌忙挣扎,但宁桎只是嗤笑一声,依旧牢牢禁锢着她的身子。
“你放开我!宁桎!”
手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季安连忙抬起手,压低了身子换手肘去支撑身子,可这样也只是稍微减轻了疼痛。
手掌处,有一道长四厘米左右的伤口,从手腕开始,划入手心,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在手掌,伤口处鲜血直流,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床单。
宁桎瞧见了,但视若无睹。
季安只觉五指渐渐麻木,仿佛是血都要流尽了。
不!不行!她的手天生就是用来画画的!
她疯了一样地剧烈挣扎,但这般挣扎只会使男人更加残暴。
宁桎乐于欣赏她脸上的绝望,他在得知沈家灭门,沈婉秋生死不明时也这般绝望过。现在,他只是将他曾经体会过的绝望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