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孙氏推推搡搡地将受伤的陈阿娘推到了他们婚房内。美名其曰:“儿媳今天受伤了,就休息休息,让二人早些休息。”
陈阿娘呆坐在床头,隐隐地感觉,这似乎是催生孩子的另一种委婉的说法。
周竟迟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二人既然都到了屋子里了。也就只好这样。一时间,屋内十分寂静。
陈阿娘这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昨天夜里,她是怎么了,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陈阿娘白天忙碌着,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但是这会儿,没事情做了,反而想起来了。
“那个……昨天晚上……我们发生什么了吗?”陈阿娘不知道如何说,就之好这么暗示到。她低着头,有些尴尬。
周竟迟虽然对于感情有些木讷,但是也一下子明白了陈阿娘的意思。连忙摇头,就好像是一面咚咚直响的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发生什么。”
陈阿娘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放心了些:“那就好!”
“娘子,其实我也知道,你性格刚烈,不会那么容易就喜欢我这个男人,我娶了你,也切切实实的是喜欢你这坦坦荡荡的性格,但是在你真正接受我之前 ,我是不会碰你的。”周竟迟坐到了陈阿娘的身边,将心里话慢慢道来。
陈阿娘本就大致知道,周竟迟娶自己是好意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对自己表达了爱慕之情。她本来还以为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是因为她的长相太可怖。现在得知,竟然是这个原因。陈阿娘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周竟迟见陈阿娘不再做声,以为是自己在她身边,让她不自在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又从橱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正准备去一旁的榻上睡。
“唉,竟迟。”陈阿娘见他的身影走向了那个小小的贵妃榻,连忙叫住了他,嗫嚅地说道:“那个榻也太小了,你那么高,怕是睡不下的。”
周竟迟本以为陈阿娘叫住自己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比如她也喜欢他,诸如此类 。但是听得陈阿娘的话,他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这喜欢不喜欢的事情,还是得循序渐进,慢慢来。周竟迟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小的榻,觉得陈阿娘说的没有错,确实是那么回事,这个榻他是睡不下的。但是让自己的娘子睡哪儿,也确实是委屈了人家,毕竟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想到这儿,他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陈阿娘,还是义正辞严地拒绝道:“不用了,我睡哪儿就好,没事的。”
陈阿娘见周竟迟坚持还要去那个小小的榻上睡,十分不好意思,这周竟迟好歹也算是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人,自己这么做,心里实在是很过意不去。她急忙站起身,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那床被子。抱回了床边。
周竟迟被她这么一夺,十分不解。
陈阿娘想了想,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竟迟,要不就这样吧,我们一人一床被子,你谁床头,我睡床尾。这样行不?”陈阿娘指着床,比划着解释道。
“这……”,这种睡法,也是周竟迟第一次听说,但是心里想想,似乎也不错。
“你答应不答应?”陈阿娘见他没反应,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