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雄天忍不住瞪眼,“你这是把我们当猴子耍吗?她怎么就是凶手了?”
那婢女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先跪下来,“小姐,奴婢没有啊,奴婢只是水房的普通丫头,今天更是没有去过厨房,怎么可能给雪小姐下药呢?”
“是啊,一个普通的水房丫头,谁都注意不到,就连我都叫不出你的名字,所以你做这种事,才更加得心应手,不会引人注目。”
唐洛彤目光扫过众人,然后扬声道,“大家请看,所有人的胳膊上都有一条发光的金色印记,只有她手上没有。”
唐雄天气怒不已,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不是凶手的人胳膊上都会发光吗?那我们岂不是都是凶手了?”
老祖宗瞥了一眼唐雄天,似乎是看出来他们夫妻极力给唐洛彤拉罪名的心思,眉心及不可见地拢起,“老二,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
唐雄天被她狠狠一噎,顿时脸色又青又白,不再开口。
倒是先前一直怀疑唐洛彤的刘长老,微微点头,面色柔了三分,“是个聪明的丫头。所谓的诊脉测谎本就是个幌子,你先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降低了他们的防备值,然后又陡然绷紧他们的神经,故弄玄虚地当众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刘长老忽地笑出声,“其实抓住凶手的关键环节,就是戴金丝。真正的凶手心虚,自然不敢按照你的要求去戴金丝让你诊脉,反正旁人看不见,就算是她不戴在手腕上,你也不会发现。”
那绿衣丫鬟忽然白了脸色,唐洛彤赞同点头,甜言一句,“刘长老慧眼如炬,这种小把戏自然骗不了长老您的。”
刘长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话却是瞬间打了唐雄天的脸,他方才不管不顾地出声斥责唐洛彤,不正是显得他愚蠢无知吗?
唐雄天狠狠瞪了唐洛彤一眼,心有不甘,继续追问,“就算她撒了谎,可也不一定是凶手,否则,你怎么解释,一个水房的普通丫头,怎么会知道金秋鸳这种毒的?”
老祖宗蹙了眉,唐洛彤却是第一时间看向了碧柔,缓和了声色,“碧柔,你来说。”
碧柔连忙站起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还在不断狡辩否认的丫头,冷哼一声,“你还在狡辩什么?你虽然是个普通的水房丫头,可是在藏书阁负责看守的书童却是你的心上人,这药方,是你从他手里求来的吧?”
绿衣丫鬟名唤秋兰,闻言脸色不禁一白,下意识朝着唐雄天看了一眼,被男人虎目一瞪,又瑟缩地缩回了脑袋,连连摇头,“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给二小姐下药。”
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唐瑾宸忽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秋兰,你的心上人已经招了,你还不承认?”
他身后站着不久前离开的仆人,手中押着一个书生气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看了一眼秋兰,面色含愧,“秋兰,对不起……”
秋兰哽咽一瞬,微微摇头,“阿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她见阿易面上青肿几分,脸色顿时更白,“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大少爷,小姐,求你们,放了阿易吧,他是被我逼的,一切都是我做的。”